的。但是它壓迫了腦神經,暫時成了植物人,只要醫生能成功的把子彈取出來就沒事了。如果手術失敗,你如願以償了,她這一生都是你的傀儡再也不會忤逆你了,你再也不用一提起女兒就以淚洗面了。”
他們將我推進了手術室。
我彷彿在海底慢慢的在潛著,所有海水都在上面流動,在不知道是不是海的最底部,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周圍很黑很安靜,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注意到我也許是個異類,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每一口都在低沉地想拼命掙扎著吸,可是越來越沒有力氣,還剩多少空氣也許不重要,頭頂上的光一直是個小圓圈,還要過多久,真的能到達嗎…越來越沒力氣,呼吸彷彿靜止了,水的體溫也忘記了。…一直在遊,似乎在眼看著自己窒息。
我像是坐在無際黑暗的海底,忍受著宇宙蒼穹的寂寞與孤獨。綿延的寒冷將黑暗吞沒,在冰封之前,我睡在大海里,在幽暗的孤寂的海底,想起燦爛斜陽下靳紹的微笑。
人們說人死如燈滅,我擁著他的微笑,枕著甜蜜的痛楚,就這樣睡去。一個月後——
為了防止靜夫人再一次對我做什麼事,師父瞞著所有人將我送到了皖南山區一個叫牯牛降的地方,讓我在那裡養傷休息。
我獨自在索道上散步,看著那三三兩兩的情侶,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平淡和幸福,我微微一笑,也許靳紹和他們一樣,此時正和喜歡的女孩一起攜手散步。
想起了一個月前的一幕——
我說:“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和你做一筆交易,我要你放我一馬。”
阿倫低頭看著狗血的臺灣小言,連看都懶得看我,“你知道殺手的規矩,這是不可能。”
我說:“我知道。我沒說要買你不殺我,我買的是,你手裡的這把槍,打在我身上的子彈離致命位置偏移3毫米。我是藍若瑄,三毫米的誤差足夠我逃生了,而你也可以向組織交代。任何槍支都不能保證會絲毫不差的,只要是機器都會有誤差的。”
阿倫笑了笑,說:“成交。”
我失去了一切,可我似乎沒有什麼佔有裕,只覺得這樣就好。
我再也沒有憎恨過那段汙泥般的過去,正是這段不由已的命運,讓我體會到了失戀與失去,我才更加珍惜懂得靳紹的可貴。
我執著的去尋找完整的自己,而忽略了身邊最珍貴的珍寶,直到永遠的失去了他的愛。
這段時間,我想過很多如果,如果父親不是那樣無條件的溺愛自己的小妻子,也許就不會有在無聊婚姻幾乎要發瘋的靜夫人。如果我在一個正常的家庭成長,不被命運的逼迫,也許我不會成為一個人人爭相利用的狙擊手。更不會因此遇到靳紹和管毅。
那樣的藍若瑄,也許我會找一個像王醫生那樣的男人結婚,他是女人理想中的男人,也能帶給女人穩定而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所有的事情都真實的發生了,儘管很多過去都不堪的讓人不願去回想。
我現在的生活很美好,我也很珍惜。
其實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原來幸福,不是別人給的,不是拿來的,也不是等來的。它源於人的內心。
這裡的山民每天都在陡峭的山上穿個幾個來回,腳步就像武俠小說中的輕功高手,穿著黑色的布鞋二三步便躍上了小小的懸崖。
讓我看的歎為觀止,沒有輔助工具的話,我是沒辦法這麼輕鬆的爬上去了。
山裡的米飯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