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走後,大明也想回到自己房間,不料被詩函留著下來。她支開思語和琉璃姐妹,準備和大明好好談談。
‘剛剛薇妮說的中箭是什麼意思?你幾乎不曾提到過往的事。’
‘真想知道?’
詩函點了點頭。
大明心中苦笑了一下,他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不願自動提起過往的事。但是既然詩函問起,大明也就不想瞞著她,遂將剛果雨林的遭遇和利末安森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話說完,詩函的眼中也已泛著淚光。
‘所以我就說別問。看吧,又再流眼淚了。我欠你們的實在太多了,什麼時候,才可以讓你們不再為了我而流眼淚。’
大明抽出桌上的面紙,輕輕的擦去詩函眼角的淚珠。同時心裡感到些微的異樣,記得……最後那一句話,自己好像不知說過了幾次。
最後,我還是隻會讓她們流淚………
大明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原來你過的是這樣的生活,為什麼都不跟我說。’
‘那是因為我們誰都不願意開口啊,彼此都太陌生了………’
‘在那種情況下,你心裡想到的都是什麼?’
‘不管在中箭的那剎那,或是在面對利末安森的巨蛇異變體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來”,因為我心裡還有空缺等著我去尋找。幸好我一路堅持了下來,所以才能找到你們。’
詩函抱著大明的手掌,輕輕的在臉頰摩擦著。
大明的手掌有點粗糙,但很溫暖。因為他經過了無數的冒險犯難,並且始終堅持下去,最後找到了她們。所以詩函不討厭大明粗糙的手掌,而是很喜歡,這是一雙為了她們母女倆而努力過來的手掌。
‘懷著思語的那段日子………你不好過吧?’這次輪到大明開口問。
那時詩函未婚懷孕,更扯的是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所受到的責難與艱苦大明根本無法想像。
‘是啊,差點就死掉了………’
詩函想起那段日子,就不由的感到一陣心酸。
面對著家人的指責和旁人異樣的眼光,詩函雖然能坦然面對,但心中並不是毫無感覺。加上懷孕中期後,詩函的身體健康快速的虛弱下去,惡化的程度讓她幾次面臨頻死,只能整天躺在床上和死神苦苦搏鬥著。
那種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與折磨,的確非常人所能想像的,但詩函還是咬牙撐了過來。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大的苦。我應該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才對,原諒我沒做到這點。’
大明第一次聽到詩函提起這事,自己也是淚眼滿框,不會比詩函好到哪去。
這時詩函上半身在不知不覺間靠在了大明懷裡,大明也伸手將詩函擁著,一切就是那麼的自然。兩人以這姿態互傾這些年的遭遇,發覺有好多話說也說不完。
在門外偷看的琉璃倆人也悄悄的闔上門扉,給他們屬於自己的天地。
經過這次,兩人心與心的距離拉的更近了。
大明和詩函開啟心房後,兩人的關係可說是越變越親密。而且隨著相處下去,他們發現其實兩人都很清楚對方許許多多的小習慣。
例如大明習慣以一杯茶做為一整天的開始,詩函知道如何去準備大明的喜好,而且隨著天氣好壞來做變化。至於詩函喜歡什麼型別的音樂或節目,大明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諸如此類的例子多的無法勝數。
他們並不是由腦袋裡的記憶知道,而是身體很自然的就做出這種反應。不需交談或記憶來佐證,他們早已深深的瞭解對方,就連三聖靈也無法將這點抹去。
‘我們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在某天早晨,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