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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這份不敢不只是對邊橋的緊張,還有點兒委屈和鬱悶。

「啥啊,所以他到底……」胡圓蹲在廁所裡跟苟小河影片,「嗯……所以他到底為什麼生氣啊?」

胡圓他們學校已經開始軍訓了,遠遠的都能聽見操場上的號子聲。

苟小河蹲在酒店的樓梯間裡,滿臉複雜地看著他。

「你能不能不要說著說著話,」他試圖比劃,「突然一臉努力。」

「我他媽拉屎跟你影片,我都沒嫌你影響我的狀態,別嘰嘰歪歪的。」胡圓瞪著眼駁回他的訴求。

「唉。」苟小河把腦門抵膝蓋上,垂著脖子摳摳鞋帶。

「他不高興你跟那個學長說話?」胡圓又努力了一下,接上剛才的話題,「吃醋?不高興你跟人聊得不錯?」

「可能吧。」苟小河吭了一聲。

雖然他不太好意思承認,但實在找不出別的原因了。

胡圓的勁兒立馬也上來了。

「別理他!」他都不努力了,直接開麥,「真的毛病,你去上學的又不是去甘露寺出家的,還不讓跟男的說話了?」

「我也沒想明白。」苟小河回憶了一下甘露寺的出處,「我也沒說什麼啊,那個學長給我們帶路,我就覺得他人很好而已。」

「好不好也輪不著他沖你撂臉子啊!」胡圓站起來撅著屁股。

「別說你倆現在說明白了,就算真在一起了,也沒這麼個生氣法兒。」

「真把你當狗啊,話都不讓跟別的男的說?」

「自己一身毛病還成天勁勁兒的,我就煩他這一套。不讓認識新朋友了還……」

他劈里啪啦一通說,越說聲音越大,苟小河張了好幾張嘴都沒插上話,心虛地把音量調到最低。

但委屈歸委屈,說邊橋有毛病,這話苟小河還是不愛聽嶼&039;\汐|獨,家。

「你站起來撅著幹嘛?」他打斷胡圓。

「腿麻了。」胡圓說。

「你趕緊擦屁股吧。」苟小河說會兒小話,已經不鬱悶了,「等會兒教官來抓你。我也回房間了。」

「你別哄他聽見沒?!」胡圓又瞪他,「氣死拉倒!一天就會冷暴力,膈應誰呢?」

苟小河當然不能讓邊橋氣死。

雖然邊橋的情緒看著都已經平復了,他在走廊裡轉了半天,還是出去找了家奶茶店,拎了兩杯冷飲回來。

「別生氣。」他把看起來好喝的那杯給邊橋。

邊橋躺在沙發裡,兩條腿架在扶手上打遊戲,挪挪螢幕,從下往上看看奶茶,又看看苟小河。

「沒別的話會說了?」他眼神有點兒無奈,收回視線繼續打遊戲。

苟小河鬆口氣,卻也沒完全松。

他和邊橋是在高考後說開的,用一整個暑假來改變相處模式,緩緩地做著「普通朋友」。

暑假裡一切都很順利,很和平,邊橋沒跟他生過氣,他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苟小河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哄,身為「普通朋友」的邊橋。

以前那些又摟又親的招式已經不能用了,「寶寶」也成了禁詞,他只能紮好吸管,把奶茶放在邊橋手邊的小茶几上。

那杯奶茶放的時候什麼樣,第二天他們睡醒,準備去學校收拾宿舍時,就還是什麼樣。

苟小河望著奶茶的紙杯看了兩眼,突然很罕見的體會到了「煩躁」的心情。

性格好到缺根弦兒的人很難心煩,至少苟小河很難。

他的情緒原本很簡單,小時候只要姥姥和邊橋開心他就開心;長大後姥姥不在了,他朝夕相處的人只剩下邊橋,邊橋開心他就開心,邊橋不開心他就哄。

胡圓對他和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