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葛南京坐下來認真地說小話,把昨天晚上的來龍去脈, 今早邊橋怎麼跟他說的那些話,大概齊地都向他描述一遍。
「啊。」葛南京從抽屜裡摸出一條沒吃完的威化,一邊拆著吃, 一邊慢悠悠地理解他們的狀況。
「所以你還是不確定自己到底想不想談戀愛,先試一下,感覺可以接受就轉正,感覺不行,就不談了。」
「對。」苟小河點點頭。
葛南京也點點頭:「你好像那種渣男。」
「啊?」苟小河被他梗了一下,戳葛南京癢癢肉,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就感覺哪裡怪怪的, 但是細想想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葛南京也說不上來具體的感受, 又搖搖頭, 「可能因為我不是同性戀吧。」
「我也不是。」苟小河翻翻自己抽屜,還有什麼小吃都掏出來給葛南京, 「我就是很喜歡邊橋而已。」
「謝謝。」葛南京現在已經不跟他客氣了, 把小零食都撥到自己抽屜裡。
付磊和穀梁都回家了, 葛南京不回, 一個人在寢室過十一。
苟小河覺得他孤單單的有點可憐, 慢吞吞的收拾東西, 陪他在寢室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邊橋打電話問他好了沒,才拉著葛南京一起下去。
葛南京把昨天邊橋用了二十七分鐘就來到酒吧, 以及擋開許一喬的手, 不讓許一喬扶他的事兒都跟苟小河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苟小河正聽得嘴角壓不住往上拐, 葛南京又「啊」一聲,用一種很不得了的口吻輕聲說:「你朋友說你喝不了酒,喝了就吐,還尿褲子。」
「真的假的?」他滿眼探究,很好奇地問。
苟小河都不能聽「尿褲子」這三個字。
「沒有!」他趕緊解釋,「我就小時候喝多了尿過一次床而已。」
被邊橋弄得尿褲子的事兒肯定打死也不能說。
結果他不解釋還沒什麼,解釋完,葛南京的表情立馬變得十分複雜。
「我本來沒信的,你還真尿過。」
苟小河差點兒捂他的嘴。
「那你們,是不是要那個了?」下樓的時候,葛南京又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苟小河就是怕這個,又拉著葛南京停下來叨咕一會兒,「你看過那種影片沒有?屁股……多彆扭啊!」
「我也覺得。」葛南京說,「但是談戀愛都要上床的吧?」
苟小河跟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會兒,咧咧嘴「嘶」一聲。
「你學我。」葛南京伸手搗他一下。
「我可沒有。」苟小河笑著往樓下跑。
鬧著跑到樓下,一出宿舍樓,邊橋靠在c區前的廊柱上,已經在摁著手機等他了。
「邊橋!」苟小河看見他,感覺心都化了,背著包就蹦過去。
邊橋回完江潮的訊息,把手機揣兜裡,抬頭正好兜住苟小河,在他耳垂上搓一把。
「走。」他又從兜裡掏了兩塊糖,拋給苟小河。
「等一下。」
苟小河跑回去,把糖給了葛南京一塊:「我還得過三天才回家,你要是無聊了就找我玩。」
「我可不去。」葛南京看看糖,接過來收了,「拜拜。」
邊橋靠在後面偏著頭看他,等苟小河回來,他抬抬手,往苟小河鼻子上彈了一下。
「幹嘛?」苟小河搓搓鼻子。
「給你的,讓你給別人了嗎?」邊橋說。
苟小河知道邊橋不是這麼小氣的人,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但邊橋這種直白的表達和小動作,真的讓他感覺又新奇又心動,胸膛裡麻酥酥的,忍不住想笑。
「南京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