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討個公道。您是父親,要打要罵鈺哥不敢說一個不字,可她周映寧憑什麼?”
“你三妹妹不是有意的。”
“哦?父親怎麼知道?胡氏說的?哈哈,也是,這麼多年了,胡氏說什麼,您就信什麼?父親就沒想過她說的件件都是真的嗎?如今不僅是胡氏,連她的女兒也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周易恆嘆口氣道,“你也莫說這麼多,事已至此,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你,以後必不會再這樣衝動地對待鈺哥了。”
周映容冷哼一聲,“呵,兩個孩子換父親這樣一句話,真不容易。”
“你還待要如何?”
“如何?自是為我弟弟爭取他的利益,這個家裡沒有人為他著想,我若不回來為他爭取,誰還會為他打算?難不成讓我娘從墳裡爬出來找您商量?”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周易恆不滿地道。
“能,那我現在好好說,父親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周易恆重新坐了回去,點了點頭,“你說。”
“第一,周映寧去‘法青庵’為二弟那兩個未出世的孩子祈福。第二,二弟妹身子養好後,內宅管家理事總要分分工才是。王妃年紀大了,總是照管不過來的,就像這次的事,若是王妃心細一些,想得周全一些,本可以避免的。”
周易恆看著周映容冷冷地盯著自己,眼神絲毫沒有躲避的樣子,嘆了口氣,“那‘法青庵’太過清苦,你三妹妹已認識到錯了,這兩天已收拾好了去紅螺寺了,不若就讓她去紅螺寺吧。”
“法青庵”是京城最大的尼姑庵,受皇家香火供奉,是京城犯了錯的貴族女眷去贖罪的地方,時間長短不一,更有甚者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而“法青庵”以條件艱苦出名,並不是庵裡條件不好,而是管理的極其嚴格,凡是去的女眷,不死都會被脫層皮的。
周易恆看著周映容想開口,馬上接著道,“至於你剛剛說的,我也同意,王妃這陣子的確事情太多,又要操心映寒的婚事,還要為你三弟和三妹妹相看,我倒是覺你的想法很好,回頭我與王妃商議一下,待鈺哥媳婦身體養好了,總要學著打理家事才成。”
周映容滿意,原本讓周映寧去什麼“法青庵”就是幌子,為著就是讓周易恆把管家的權力分給孟綰。
“既這樣,女兒也放心了,代二弟妹謝過父親。”
只是,誰都沒想到,周映容進了內宅,直接去了周映寧的院子,先把那天跟在周映寧身邊的婆子和丫頭挨個打了耳光,然後又進了周映寧的屋子。
也不與躺在床上還沒過勁依然面色慘白的周映寧說話,只一聲令下,“給我砸”後,周映寧閨房半天后就面目全非了。
臨了才走到一臉驚恐的周映寧身邊,“我今天最後一次告訴你,若是你那張臭嘴再說出什麼我不愛聽的,要麼我就尋人給你縫上,要麼說讓人日日餵你喝大糞,反正你那嘴也不乾淨。”
等到胡氏得了信匆匆而來的時候,正與周映容走個頂頭碰,周映容連瞧都沒瞧她,直著腰,挺著肚子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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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李家打發人來說,原約好一起賞花的,但她們家老夫人這陣子不舒服,怕是沒有辦法赴約了。”洪媽媽看著胡氏鐵青的臉,小心翼翼地道。
李家是胡氏為周映寧看好的那些家中的最好的一家,這哪裡是老夫人不舒服,分明是聽了外頭的傳聞,委婉地拒絕了。
胡氏氣的把茶杯狠狠地扔了出去,想著昨天周映寧哭哭啼啼地去了紅螺寺,還有周錚回來瞭解事情經過後,對自己的埋怨,心裡憋悶。
這下可倒好,一把好牌如今打稀巴爛,先是失了春桃肚子裡能制衡周鈺的法寶。又失了和文這個得力的眼線。害得女兒被嚇的夠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