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收穫?”
孟綰說完這話,半天沒聽見彩兒再吱聲,她有些不解地抬頭瞧彩兒。卻見彩兒剛剛還正常的表情,此時變得有些,怎麼說呢,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臉也變紅了,表情突然扭捏起來,聲音好似也不對勁了,“芙妹妹今天早上還來問奴婢,說是您若是回來了,想來給您嗑個頭呢。只您一回來就忙,剛剛奴婢又去給春桃送藥,倒把這事忘了。”
對於彩兒的不對勁,孟綰也沒往心裡去,笑道,“芙妹妹?看來你與雪芙相處的不錯?”
“嗯,二奶奶,一會雪芙來了,您一準喜歡。不但長的漂亮,說話也利索,而且特別會辦事,奴婢與她相見恨晚呢。”
孟綰笑道,看來還真是像周鈺說的那樣,這兩個丫頭性格相像,倒是對了脾氣了。
“連吳大哥都誇雪芙呢。”
“吳大哥,吳痕?”孟綰想起來了,周鈺說讓吳痕護著她們兩個去紅螺寺,她原以為吳痕是在暗處,就像今天護著自己回來,雖然沒瞧見他,但知道他跟身邊,所以非常安心。
“二奶奶知道吳大哥?奴婢還想與您說說這個人呢。二奶奶,吳大哥好厲害,他會飛的,而且他走路都沒有聲音。兩天呢,奴婢沒都瞧見他笑過,不,可以說沒瞧見他有什麼特殊表情。只除了他救奴婢和雪芙時,誇雪芙的那一句。”
“救你們?什麼情況?你們怎麼了,是出什麼意外了嗎?”孟綰緊張地站起來走到彩兒身邊,“讓我瞧瞧,是不是哪裡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呢?”
彩兒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是奴婢用錯詞了,就是在山上的時候,奴婢出了點小意外。”
看著孟綰關切的眼睛,彩兒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為這次去的都是各個院子裡不受重視的,大家對為小環祈福上香沒有多少誠心,卻為著能到紅螺寺呆兩天而高興。帶著她們去的是胡氏身邊的一個平日裡不受重視的管事媽媽,她只是按時按點地讓大家去上香,上過香後大家就隨便,晚上再集中去大殿裡念念經,只要不出事,不少人就可以。
彩兒是帶著目的去的,但畢竟各個院子裡去兩個人,加起來也是十多個,想要在短短的時間裡都接觸到那不太可能,於是,彩兒把重點放在了君悅居和鍾粹園的下人身上。
四個人中有三個是婆子,上完香就去尋師傅給家裡人瞧這個算那個,連與彩兒搭話都不曾,倒是君悅居的七妹引起彩兒的注意。
這七妹,外人都說她腦子有毛病,平日裡只知道幹活,而且只幹別人安排的。比如,你讓她把這邊的花澆些水,她絕不會把那邊的也順手澆一下。
可彩兒卻不這麼認為,七妹只是一根筋,想問題比較簡單,說話,做活速度慢,一句話,一項活計往往要重複好多遍,所以讓大家不喜,且本身又沒有親人,平日裡沒有人與她多說話,養成了呆板,安靜,不太善於和別人打交道的性格。
但彩兒發現七妹的手非常巧,雖然是粗使丫頭,穿的用的都是府裡下人中最差的,但她卻收拾的非常乾淨,帕子上繡的花兒,草兒什麼的特別逼真。
而更讓彩兒意外的是,七妹不但識字,她還會抄別人寫的字。祈福的過程中,是要把大家的名字和一句祝福的話統一寫在一起,然後放在貢臺上的。
去的都是最下等的粗使婆子,哪有幾個會寫字的。她們也都是去之前就求了府裡的人準備好的,寫在一張小紙條上,到時候由人統一抄上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