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的比較早,還是在“萬勝樓”,但不是那個房間,需要穿過一間屋子再向裡走兩個,隱蔽的很。
屋子也十分大,中間架著一架黃花梨的大屏風,上面繪著花鳥圖案,很是逼真。
孟綰繞過屏風,正可以瞧到後院的院子和她們剛剛過來的夾道,明福把馬車安頓到車棚裡,與一個家丁模樣的在說笑。
她饒有興趣在趴在窗戶那裡看著,周鈺把她剛剛脫下的斗篷重新給她披上,“雖說今天不冷,但也要小心,別吹了風。”
孟綰點了點頭,“這邊的視野真好,還能看見東大街呢。”又指著遠遠的明黃色的一角,“那邊是不是皇宮?”
周鈺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唔了一聲,“對,那邊是皇宮,與咱們家看到的是兩個方向。”
“咱們家也能看見皇宮嗎?”孟綰好奇地問。
“能,‘流芳塢’那邊有一座藏書閣,站在最上面能看見,比這邊瞧得清楚。”
孟綰倒是不知道周家還有藏書閣,“那敢情好,有機會一定要瞧瞧去。”
“讓阿鈺帶你去看,那藏書閣旁邊沒有遮擋,可以看到半個京城呢。”周映容笑眯眯地進來。
“大姐?你從哪裡上來的,我一直盯著後院呢。”孟綰轉過身,高興地與周映容見禮。
周映容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這一身可真好看。”
孟綰聽說周鈺要帶她見一位大人物,今天著實刻意打扮了一番。梳了高髻,斜插著一支碧玉瓚鳳釵,只一側鬢角帶著一隻珠釵,極小的尤如小米粒一般嵌在金絲上,隨著她的走動上下微顫,憑添幾分俏皮。玫瑰色緊身袍袍袖上衣,外面罩著粉紅色圈了貂毛的比甲,下罩銀白色煙紗散花裙,腳踩銀白色鹿皮小絨靴。
孟綰身量原本就高,這一身打扮更讓她顯得亭亭玉立,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叫人生生移不開眼。
一大早周鈺看見孟綰這副打扮,只覺得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甚至想要晚一個時辰再出門。孟綰自是瞧出周鈺眼裡的驚豔與渴望,笑著推著他往外走,說什麼晚上回去再由著他的話。
上了車,周鈺還纏著孟綰,讓她晚上就穿這一身,再梳這樣的頭,他要一件一件為她解……
“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就是不打扮也好看的緊,莫說二奶奶這樣一身光彩照人的,只會更美。”
宋太太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孟綰又與她見禮,“嫂子千萬別再誇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來這宋太太應該是與周映容一起上來的。
幾個人走到桌前坐下,“我們從另一個門進來的,你姐夫和嶽三爺去接林爺了,一會就到。嶽三嫂呢?”周映容扭頭沒見到魏氏。
“剛上樓時,不小心勾到了裙角,去換呢。”宋太太笑眯眯地道。
孟綰心道,難不成周鈺說的大人物就是林爺?這位林爺自己上次在平西侯府是見過的,具體是誰的手下,她並不知道,也沒多問,當時只說了兩句話,大家對著他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陸續又有人進來,有孟綰認識的,也有初次見面的。比如周鈺經常提起的宮胥來。
宮胥是與孟澤文一同進來的,兩人有說有笑,看得出關係非常好。與眾人見禮後,更是一拳打在周鈺的肩上,“行呀,你小子,最近可是沒少給他們上眼藥呀。”
周鈺嘿嘿一笑,“誰叫我是京城紈絝之首呢,我總不能讓我這個稱號白擔了吧。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吧?”
“那是,我爹都揪著我的耳朵讓我離你遠一些呢。”宮胥說完,大家都跟著笑起來。
宋太太問他怎麼沒帶了媳婦出來,宮胥不好意思地道,小兒子昨天夜裡驚了夢,抓著媳婦不放,實是出不來。
“孩子重要,尤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