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士,在工部歷練了三年後,秋天在各方面的運作下,謀了南邊一個魚米之鄉的縣令。
“妹夫爭氣,趁著年輕多出去練練,三年五年的再回來又是另一番光景。到時候三嬸只管把荷包裝的滿滿的,給我那外甥和外甥女發紅包就是了。”
這話說到林氏心坎上去了,眯著眼睛微微地點頭。
“宣妹妹是個有福氣的,哪裡像我們家那位。”孟綰看了一眼哄著幾位孫小姐的周映寒。
“可不是,寒姐只比宣姐小一歲,還沒議呢?”
“沒聽說,怕是想著過了年吧?”孟綰搖搖頭。
“我瞧著,定是想給她女兒挑完後再打發這位。一個庶女,又乖順聽話的,做什麼這樣折騰。”
“誰知道呢,許是麗庶妃哪裡沒做到吧。”
“還不是......”林氏的話還沒說完,外面有婆子來傳話,就是宴席備好了,請大家移步去清波樓。
到了清波樓,大家直接上了二樓,此時外頭的天色已暗,從二樓的窗戶看出去,遠處有的人家已開始放起煙花來,伴著“唆唆”聲騰空而起的煙花向四周散開,照亮夜空,很是漂亮。
孩子們趴在窗戶上一聲聲地哎呀著。周易懷的長孫跑到周易恆身邊,“王爺祖父,咱們什麼時候放呀?”
一句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周易懷的長媳連忙上前對著周易恆行禮,點著兒子的額頭道,“什麼王爺祖父,不是告訴過你好多次,喚‘伯祖父’。”
周易恆拉過孩子的手道,“著急了?行,咱們現在也放,看看是咱們家的好看,還是他們的好看?”
幾個孩子聽得這話,都高興地拍起手來,謝芬招呼著奶孃把孩子們的斗篷穿好捧著手爐,或站或抱地站到窗邊。
煙花都是提前擺好的,周錚與周欽並周易懷的兩個兒子站在樓下,手裡持著香等著點呢。
“你不下去湊熱鬧?”周均走到周鈺身邊笑著問。
“湊?呵呵,去年的熱鬧還不夠看嗎?”
周均收起笑容,想起去年也是放煙花,周錚拉著周鈺下了樓,幾人也是這樣持著香要點那煙花。只是不知何故,周欽的棉袍卻被點著了,雖然只是一點點火星,但周欽還是嚇得夠嗆,大喊大叫地撲打著。
而一眾人都說是周鈺點的,周易恆極不高興,問是不是周鈺點的,周鈺也不吱聲。
當時自己也是站在樓上沒下去,更沒有湊到窗邊去瞧,還是母親過來告訴他,去樓下幫周鈺解圍。
周均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下得樓來說道今天人多,怕是誰不小心點的,他站在樓上倒沒瞧見是二弟點的。
周易恆聽周均這樣說,揮了揮手,板著臉訓斥了周鈺兩句。胡氏連忙上前打圓場,說什麼大過年的,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莫要擾了大家的興云云。
自己還記得,周鈺當時就那樣站著,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就那樣倔強地站著。大家都上了樓,他還站在那裡,還是自己上前把他拉到了樓上。
想著這麼多年,自己見過伯父與周鈺生氣發火,最開始,周鈺都會與他辯解,喊冤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說這樣的話,由著周易恆說什麼是什麼,就是舉起了鞭子,他也不會多為自己說一句話。
有一次被伯父打的趴在床上好長時間,自己去看他,問他這又是何苦,說幾句好聽的不行嗎?
周鈺閉上眼睛,有淚流出,只說了一句,“沒用。”
周均拍了拍周鈺的肩膀,笑道,“是呀,咱們都過了愛湊熱鬧的年紀嘍。”
周鈺扭頭看了一眼周均,“均哥,那件事就麻煩你了。”
周均微微一笑,“這有什麼,只你彆著急就成。”
火光騰起,眾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