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只是斷案還要講證據,還要給嫌犯申辯的機會不是。我還是那句話,差個一包兩包的我會認,但一下子差出去這麼多,王爺,還請明察。”
“哦,這麼說,你是不承認你做錯了?”周易恆道。
“自然,這送年禮,不單單是從庫房裡取出來,清點後裝上車那麼簡單,還有運送的途中,到達後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意外,總要查清楚才是。”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外祖父家還會說假話?”周映寧再度開口,語氣不善。
“這可不好說,大年下的,給樂成子爵府送禮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許是弄混了呢,你說呢?三弟。”
周錚聽周鈺這樣說,吃驚地抬起頭,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知道自己往外祖父家送了那......不可能,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怎麼會關注這些。
“查什麼查,叫下人知道好聽是怎麼的?我瞧著老二媳婦也不是管家的料,你以後再分配活計的時候多想想吧。”周易恆不滿地對胡氏道。
胡氏心底襯意,她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這可不是自己不給孟綰機會,是孟綰扶不起來,以後就有話說了。
“是妾身的不是,好在沒有釀成大禍,若是給王爺在外頭惹了麻煩那就糟了。”胡氏拿著帕子按著眼角。
“好了,這件事就算了吧,到此為止。”周易恆道。
孟綰心裡再次鄙視這位王爺,與周鈺對視一眼後,走到周易恆近前,深深一禮,聲音帶上哭腔,“還請王爺明查,還兒媳婦一個公道。”
還沒等周易恆開口,胡氏聲音有些上揚地道,“你想如何查?”
周銘難得開口道,“二弟,二弟妹,我想著如今這件事,好在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不若就這樣吧。父親與母親,中午也是被這件事嚇到了,這也不能全怪二弟妹,畢竟是第一次,下人總有欺上的時候。依著我的意思,二弟妹把這些眼睛裡沒有主子的下人打發了就是,等過了年,讓你大嫂給你們院子再尋好的,如何?”
孟綰看著周銘那張老實的和稀泥的臉,“多謝大哥這樣為我們著想。”她特別把“著想”二字說的極重。“只剛剛大家都說,我這是第一年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雖說都是至親不至於傳到外面去,但俗話說的好,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過後再被議起來,那個時候什麼證據都沒有了,還是今天弄清楚的好。”
“那你說說看,要如何弄清楚?”周易恆皺著眉頭沉聲道。
“很簡單,把那六十包鹽巴拿上來,再把今天裝車的,押車的都叫了來。”孟綰道。
“拿那鹽巴做什麼?難不成那上面能瞧出錯來?”周易恆不悅地道。
“也許呢,有的時候呀,那不會說話的比會說話的說的話還讓人信服呢。”周鈺站了起來,還不等胡氏吩咐,高聲喊著讓人去把鹽巴拿進來。
洪媽媽去瞧胡氏,胡氏輕聲問周易恆,“王爺,您瞧,原本想著把事情掰開揉碎說給她們聽,下不為例,可偏偏鈺哥兩口子不依不饒了,這......”
“拿上來,我倒要看看這不會說話的會與你們說什麼實話。”周易恆怒道。
洪媽媽剛要轉身出去,周鈺高聲道,“慢,你去我可不放心,誰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一句話把洪媽媽弄個大紅臉。
“依著你的意思呢?”胡氏問。
“一個院裡出一個,一起去拿了來,我倒要瞧瞧這差點讓王府吃官司的鹽巴長個什麼樣?”
“你亂說什麼,什麼吃官司?幾袋鹽巴就能吃官司了?”周易恆不喜。
“哦,不能嗎?不是說有定額嗎?不是說朝廷把控嗎?不是說每月一次,一下子出來這麼多說不清楚嗎?原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