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板,再革了米糧攆出府去嗎?要我說,這會子正好沒事,不如就這會子打罷?也省的拖的時間長了,再拖出別的閒話兒來!”說著趁眾人都不注意時,飛快朝老太夫人使了個眼色。
老太夫人接收到她的眼色,雖然並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仍點頭道:“你說得對,咱們家祖上便是武將出身,凡是都講究一個雷厲風行,既然說了要打,自然要打!”於是命盧嬤嬤去準備。
“啊。。。。。。,老太夫人饒命,大夫人饒命。。。。。。”
“大夫人饒命。。。。。。,並非奴婢們故意不阻攔的,實在是客人口口聲聲說是大夫人的親舅舅,奴婢們縱有心攔,也不敢攔啊。。。。。。”
“我們不過是因為怕大夫人事後責怪,所以才不敢攔的,雖有失職,畢竟情有可原啊,求大夫人饒命。。。。。。”
盧嬤嬤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兩個門房並那幾個婆子都被摁倒在長板凳上,隨著板子一次又一次的重重落下,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起來,讓聽的人都忍不住一陣陣哆嗦。
在座的眾位夫人因多是家中的當家主母,算是看慣了這樣的情形,因此並不覺得害怕,屏風外那個山寨貨可就沒見過這種陣仗了,當即便嚇白了臉,連跟謝嬤嬤爭吵的聲音都不自覺有了一絲哆嗦。
但這還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待打到後面打得狠了,漸漸都出了血,以致每個人的臀部看起來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那視覺衝突可以說是相當的強烈。
於是山寨貨聲音裡的哆嗦就更明顯了。
就在這時,孔疏玥忽然喝住仍與他爭吵個不住的謝嬤嬤,說道:“我想起來了,好像以前每年三月我生辰時,外院總會有人送來最新鮮的時令果蔬,難道就是這位丁。。。。。。丁叔不成?”
山寨貨早被方才那強烈的視覺衝擊嚇得手腳發軟,大腦一片混沌了,聞得孔疏玥這話兒大似有鬆動之意,也顧不得去細想了,忙不迭就說道:“是啊是啊,就是我,玥姐兒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嗎?我也不是成心落你的面子,實在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只看在你娘我姐姐的份兒上,幫襯我一把罷!”
孔疏玥點點頭,“去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早,田裡的莊稼收成不好一些也是有的。。。。。。對了,我記得當年姨娘給我留了一支玉鐲,姨娘去世時我雖尚在襁褓之中,但母親仁慈,把這隻鐲子一直給我儲存著,待我年長一些後,還親手交給了我,我一直收著呢。據當年伺候姨娘的丫頭說來,這支鐲子其實是一對,一支在姨娘手上,一支就在丁叔你手上,說是當年姨娘的母親留給你們姐弟二人的,也不知此番你帶來了沒?”
山寨貨聽她軟言細語的,只當有戲,想也不想變忙忙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原本是帶了那個鐲子的,但從江州到京城千里迢迢,我走到半道上盤纏便不夠用了,於是忍痛將那鐲子給當了。。。。。。玥姐兒你還記得我就好,也不枉費我一路周折到這裡,更不枉費我姐姐生你一場!”
“真是可惜了,竟然給當了。。。。。。”孔疏玥淡淡一笑,“不過,你應該還記得那鐲子的樣子罷?是不是一支累金絲嵌寶石鐲子,其上的金絲細細的,如同一根根蝦鬚一般?喏,就是我腕上這樣的!”
說著捋下腕間的鐲子,命侍立在老太夫人身後的一位嬤嬤,“勞煩嬤嬤將這個鐲子拿出去,給客人過目。”
那嬤嬤應了,雙手接過鐲子走到外間,託著給那山寨貨看。
山寨貨只見那鐲子上嵌著五光十色的各種寶石,流光溢彩,極是炫目,一看就知能值不少銀子,不由看直了眼,片刻方微微吞嚥了一下,點頭道:“就是這個鐲子,與我那個一模一樣,原是當年我娘臨終時,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