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沒有看腳卻看著風。

風束手無策了。

雨眨下眼，開始壞笑還帶點撒嬌的。

揹我。雨說。

不合適。風為難的，在想辦法，但沒有辦法。

痛的。淚又開始打轉。你忍心？那我走回去好了。

風確實不忍。

反正半小時我也走的到。淚開始滴，分不清是委屈還是痛的。雨抓著身邊的草，又把碎草葉，摔在地上。抓著，摔著，氣極似的。

風是軟的，心軟的。

好了。我背，我背還不行嗎？風執不過，這時候氣自己應該攔住雨或牽住她的，總比背要好些。

雨跳到風的背上，並不重，但風卻喘不過氣的壓。風紅著臉，不是累的，額角微微泌汗。

軟軟的雨現在完全帖服在風的背後，纖細的臂纏著風的脖頸，發也垂在風脖頸上。風癢的，卻沒有辦法去拂開，任由她了。

風扶著雨的膝彎，也是軟的，如棉般的。手心汗更多，甚至透了雨的裙。風努力控制自己的步調才沒有亂。

累嗎？雨從一側探頭看著風的臉。

不累。風不敢回頭，認真的走著每步。

雨抽出手，用脖上的絲巾擦風額角的汗。

輕柔的紗弄的風很癢，汗更多。

別動。風忽然說，頭有意要避。

這樣……不穩。風解釋。

雨沒管繼續自己的動作，直到汗暫時不見。

雨伏下頭，貼緊風的肩。呼吸均勻的強烈，在風的臉上。

風皺著眉，更覺緊張的，又無可奈何的。

我喜歡這樣。雨忽然說，那唇就在風的耳邊。

啊？風趔趄了，但還是努力保持平衡。

我喜歡這樣！雨更小聲說。喜歡你。

風熱的出大汗了。裝作未聞，裝作聽錯，不再理會，加快腳步。

雨就甜甜的壞壞的伏在那，笑。

我就喜歡看你這樣。雨像是在開玩笑，故意要看風的糗態。

這是玩笑。風想，又不敢多想，此時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那路似乎太長，雨變的很重。風就沉默著，無思想的走著。

雨不能開車了，雨堅持說腳痛。於是又多走一程。

計程車上，風平復自己的心跳，觸著下巴，木了似的看著窗外，但卻什麼都看不到，就這樣遠遠的看著。

雨低頭兩隻手繞弄著紗巾，不時偷眼看風，風這次確實沒在看她。

風不能拋下雨，不然早逃離了。

柒

風用藥酒按摩雨的腳踝，雨就一直歪頭笑笑的調皮的看著風認真的臉。

我認真的。雨忽然說。

別說了！風發火似的，放下藥酒。再這樣我就走！

說完便回了房間。

雨委屈的無聊的把沙發靠枕摔的很遠，但沒有再說，她怕風真的走。

風躺在床上，抱著頭，此刻他不想聽音樂，也看不進書。就呆呆的望天花板。

遊離的，想剛才發生的，又像什麼沒有發生，沒有思緒。

也許，最好，現在，馬上，我要離開。風想。

呼的坐起，卻看見雨在門口看自己。自然的又跌在床上，那軟的香的床。

怎麼了？雨說。想逃？

沒。風扭過頭不敢看雨。但他確信雨在走近。

現在雨已經走近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雨緩緩的說。我相信它是真的，我找了你很久。

風似乎睡著了的，不敢動。

我不好嗎？雨繼續喃喃，好像在自話。

再這樣我真走了。風忽然坐起。我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