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出來強烈的光線,將清晨照得與正午一樣的明亮而刺眼。
紛紛揚揚的雪花,還在漫天飄舞著,肆意而又自在,一種悠揚的自由感撲面而來,讓端木西的心一下子飛揚了起來!
“司墨,我想去看雪!”端木西快速的將所有的窗簾開啟,眩目的亮,照得滿室生光。
一個多月以來,她第一次露出如此明媚的笑顏,暗淡了滿室的光,讓他的眼裡,只見她的眩目。
但他仍然堅持著醫生的叮囑,不敢讓她碰生冷的東西。而昨天晚上,雖然控制不住的要了她兩次,卻也小心冀冀不敢太過用力!生怕她有什麼不適!
“一會兒我們去醫院複查一下,如果醫生說可以了,我帶你去大院玩雪!”對於身體悠關的大事,司墨一點兒也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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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和正常人一樣就行了!但女性本就體寒,還是要注意保暖!恢復得很好,現在不用避孕,加油!”那醫生說得很是直白,司墨依然淡淡的樣子站在那裡,含笑看著端木西,眼眸裡卻是一片幽深。
端木臉微微一紅,卻輕輕的低下了頭,眼裡閃過一絲痛楚,隨即隱去。
“謝謝醫生,那我們先走了!”司墨向醫生打了招呼,便牽起她的手,緩緩往外走去。
孩子的陰影,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夠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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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彼此的手,緩緩的走在雪裡,腳下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似是在這靜雪裡響起的配樂,正感嘆著生命的易逝——那鮮活而肆意的雪花,剛剛還旋舞在空中的,傾刻間,璇滅!
“司墨,生命真的是很脆弱,一不小心,就沒了!”端木西將頭靠在司墨的肩上,軟軟的感嘆著。
她伸出手,接住那飛舞飄灑的雪花,看著它們在手心,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即化為晶瑩的水珠,手掌傾斜間,便落入地面,消失不見。
司墨將她的小手,放入自己的口袋,柔柔的說道:“生命乃至萬物,自有它的規律可尋!來或不來、生或死亡,原本也非人力可控制!但每一個生命迴圈一遭,都有他的使命!即如這無生命的雪花,來這一遭,不也帶來殺菌滅毒的功效嗎?除此外,便是給這大地做了天然的裝飾,給多少人帶來視覺享受!有此,足亦,我想他們必不會感嘆生命苦短!”
這兩人,向來在分析問題時,都是絲絲入扣,重邏輯、重關聯;所有的事物之美,在他們眼裡,不是形而是實質;
所以,看著端木西突然間如此的多愁善感起來,如此的風花雪月起來,司墨倒不知如何回應才好,這翻話於他來說,也算是個浪漫的突破了!
端木西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輕愁顯然已少了許多,看著司墨的眼底有著些許的笑意:“司墨,真是慶幸你當年沒有選文科,否則寫起作文來一定會很吃力!”
司墨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讓那滿頭的雪花飛濺而起,打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煞是舒服:“好了,快走吧!雪越下越大了!我們去大院看看爸媽,再帶你去院子裡玩雪!”
說完,拉起她,快步的往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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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大院裡,車行之處,已無積雪!軍人們的早課,早已由跑步改成了剷雪!所以進入軍區大院後,除了滿眼的銀裝素裹、堆積在路旁的積雪外,便是綠色軍裝的軍人們,揮舞著鐵鍬,竟相剷雪的火熱場面。
回到別墅門口,看見李美京和警衛員正提著個大食盒,準備出門。
“媽,要出門?”司墨下了車,將端木西也扶下來後,對著李美京問道。
李美京看見他們,忙將手裡的食盒交給警衛員,熱情的說道:“墨墨、小西回來了!小西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長胖點兒?”
上次兒子因為碟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