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鑲邊的旗幟在左側從三樓一直垂到一樓,用鮮紅的大字寫著“福壽酒樓”。
八扇大門全開,賓客絡繹不絕。百里安微笑著從道路另一邊走過去,心中猜想著小多子現在的樣貌。
正走到路中間,她猛然停住了腳步,以最快的速度折回,在路邊賣撥浪鼓的小攤前假裝挑選。
而眼睛,則是悄悄地從帽簷的遮擋中,向身後偷窺著。
三個男人,一個穿著銀白的斗篷,另外兩個則是藏青色的。他們正從左邊走向福壽酒樓。
那穿著銀白斗篷的男人,長眉微蹙,臉上似乎有著心事。而他身後的兩個則是一臉的嚴肅,其中一個鮮少有過除了嚴肅以外的表情。
等他們走進福壽酒樓,百里安才趕忙牽著馬走入不遠處的巷子中,後背貼著牆壁,她仰頭,大口地喘息著。
端木蒼蘭、多中,還有一個,也應該是侍衛大軍的人。他們竟然來到了福州,他們竟然走進了福壽酒店。
端木蒼蘭在這裡做什麼?他不是散心的嗎?是巧合,還是他真得知道了什麼?
百里安要深呼吸才能令自己冷靜下來,良久,她才挪到巷子口,小心地看著福壽酒樓的大門。
時間,一點一滴滑過,百里安的心好像被誰揪著一樣。
有多中跟著,想必小多子不會有事。可她真得很擔心,端木蒼蘭是個人精,倘若他要做什麼,不是多中能攔得住的。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那三個人終於走出來,他們在門口說了什麼,而後便向右邊走去。
百里安長長地舒了口氣,而後走出來,看著那銀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來做什麼?總不會只是來吃頓飯的吧?
百里安轉過身,牽著馬默默地朝著左邊的方向走,她,不能進去了。雖然端木蒼蘭來找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也不能完全排除,還是不要給自己和小多子找麻煩吧。
默默地走,四周的喧囂聲逐漸離去,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見到他,依舊會心跳。心中,也依舊期盼著他會來找她。
可她,已經不會再那麼義無反顧地衝過去,不會拋棄一切只生存在幻想中。
她想要愛情,屬於自己的愛情。如果那個男人不能給她,她也不會給他。
就當他已經死了,而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只是雪國的皇帝,可怕的皇帝。
大半個月的時間,她終於來到了露國的皇都。
依舊是一個嬌豔明媚的晌午,她站在山坡上,看著對面露國的皇陵。
她的玄煜,就在這裡面。
百里安看了良久,這才將馬兒拴在林子裡,而後她摘下斗篷扔到地上,很快,她的倩影消失了。
這個內力,真得很好用,她依舊堅持每日練功,夜裡也會打坐,內力也控制得越來越好。
翻過圍牆,她在牆根處小心地張望四周。陵園很大,山水林木繁茂,自然是有巡邏的,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她在陵園中尋找的,終於,她看到了。新栽的松柏圍繞中,一座純白理石雕刻的石臺,石臺三面相同材料的圍欄,一面則是三層的臺階與地面相連。而石臺的正中就是一座白石碑,上面儼然刻著:雪國皇長子銘嘯君端木玄煜之墓。
213 葉問?!她差點摔倒
銘嘯君是端木蒼蘭賜給玄煜的諡號,百里安輕輕地走過去,小手在那石碑摩挲著,眼淚,晶瑩而出,在臉上蜿蜒成兩道清澈的溪流。
“玄煜,媽媽來看你了。”
說出的每一個字,嘴唇都在顫抖。百里安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爆發而出的情感,她抱著石碑,任由眼淚決堤湧出。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能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