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招惹她,”還有清心絕望的眼神。我抱住頭使勁砸了幾下,走出去背靠牆壁點燃一支菸,無力地垂下頭。
在更換手機號碼拉黑QQ後,戴婭依然問到新號找到我,衝進我的寢室。只有我自己在屋,我有些煩躁,“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別再威脅我了行嗎?”“再重新開始好不好,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更愛你。”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別再傷害她了,還覺得上次鬧得不夠嗎?”“對,就是不夠,你不回來我死給你看!”我看著戴婭右手揮舞的水果刀,理智和情感在鬥爭,很多時候選擇是最痛苦的時候。
終於,我還是轉過身,剛走兩步,一股濃稠的血腥氣味從身後飄散而來。隨後“啪”的一聲應聲倒地,我轉過身看到躺在地上的戴婭。隨救護車趕到醫院,被推進病房前她意識模糊的拉著我的手,“我回你身邊。”
這是她搶救前我說的唯一,也是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話的一瞬,我的心狠狠痛了一下,我又要辜負我現在愛的女孩,第二次。
我總是做不到我所說的,我對不起清心,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可是再繼續這樣是真的辜負了,我打了電話,在醫院門口不停的抽菸。我無比渴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與其面對這種局面我寧願死去。
當著清心的面我根本開不了口,就像上次我只能遠遠的用手機作為結束。我說對不起的時候真的很艱難,掛掉電話我一拳砸碎了玻璃,鮮血淋漓卻感覺不到疼。
往後的很多日子,我過的很累,也許人的心真的不能積壓真實的情感,想要隱藏,卻欲蓋彌彰。我陷入了冗長的夢境,夢裡總是和清心在一起,我曾經決心要一輩子對她好的女孩。我終究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就像人格分裂,我只知道我忘不了你,無論你是否在我身邊。還有,我是那麼渴望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很多次我想安慰,卻怕更讓你難過。很多次我想見見你,卻沒有臉面和勇氣。我愛的人心底那麼深的傷痛,居然是我親手給的。這種滋味,相信我真的不好過。我還記得我說過不會讓你哭,讓你慢慢快樂起來,不再是悲觀主義者。
你說有個朋友在和她男朋友鬧彆扭,因為男生從未對她說過喜歡,我連著對你說了三遍我喜歡你。我還記得我心情低落的時候你講的字謎和笑話,還有那件我一直保留至今的黑色背心,你送我的。
我提出了分手,對戴婭說希望我們各自開始新的人生,然後忐忑的加了你,我為你重新申請的號,只有你一人。本不打算說明身份,和你說說話就好,怎知那麼快就被看穿。我迫切想要看看你,沒想到你答應了。
那個冬日的夜晚,在田徑場上,你站在我面前,咫尺之遙,知道我有多高興麼。人總是貪得無厭,本來不敢奢望的又那麼想得到,你回來我身邊,我拉住你的手,再也不想放開。
我想要彌補犯下的錯,彌補這段時間你承受的痛苦,我想加倍對你好,放在手心寵著你。造化弄人,上天就是要懲罰我吧,讓我重蹈覆轍,徹底淪為一個罪人,十惡不赦。努力沒有結果,轉了半天又回到原點。
當戴婭倒下的那一刻生命垂危,我已經沒有了選擇幸福的權利,權當對過去負責。那一段六年的記憶,註定無法在生命裡抹去,逃不掉。我看到了你的眼淚,我又親手捅了你一刀,就請一輩子記恨我,忘記我,不要原諒我。
在和戴婭一起的六年時光裡,有歡笑,也有傷悲,六年的中學時光倒是無法重來。漫長的時光裡,太多的不合慢慢凸顯,最初的情感漸漸褪去,瑣碎的矛盾頻繁的爭吵已迴天無力。我想分開對我們是種解脫,事實證明她不願成全我,成全她自己。
可沒有了愛情,我卻不能全盤放棄。戴婭過得不好,我始終內疚,清心過得不好,我依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