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強多少有點意外,直接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屠飛微笑搖頭,他急著趕回門市部,顧不上繞彎寒暄,說道:“曾哥,我還差一個月就滿十六了,能提早幫我辦張身份證嗎?”曾強一聽是這小事,笑道:“沒問題,你帶戶口本和照片來了嗎?”
屠飛也清楚這點小事對曾強來說不費吹灰之力,當然帶齊了東西才來找他的,掏出戶口本和裝照片的小紙袋遞了過去,補充道:“曾哥,先將出生日期改成七六年吧,兩年後再改回來。”曾強奇道“為什麼?”屠飛道:“我要註冊一家公司。”曾強詫異道:“你不是已經回一中上學了嗎?”屠飛解釋道:“上學歸上學,開公司歸開公司,我這算是社會實踐,勤工儉學。”
曾強以為這是北京那兩位老爺子給屠飛特別設計的培養計劃,就不再多問了,點了點頭道:“沒問題,身份證辦好後我給你送去。”
屠飛告訴了曾強門市部的地址和電話,接著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得麻煩曾哥,我想找一個叫孫曉丹的人,他今年虛歲十六,稠州市赤亭鎮人,目前很可能稠州市區流浪。”這孫曉丹的父母也去世得早,輟學後沒人管他,跑到稠州市裡撿破銅爛鐵換錢混日子,因為無知撿了堆鐵路邊的鋼釘去賣,結果因破壞鐵路設施的罪名被送進了少管所。他本就無家可歸,出獄後就跟隨屠飛身邊,因此屠飛只知道他是稠州市赤亭鎮的人,這時候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他。
稠州市是婺江市轄區的一個縣級市,曾強以前是婺江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經常因為案子去稠州市出差,與那裡公安局是非常熟悉的,爽快的答應了。
下午屠飛回到門市部,帶著陳偉忠、趙勇及門市部原來的工人將門市部重整理,用三合板將一樓店面分隔成兩了間,門市部留了約二百平米,另一間多出來的二百多平米店面門口掛上了“生活服務社”的招牌。
上一世屠飛創辦的生活服務公司,名稱也是“生活”,意味著他們這些少年犯要透過自己的努力重做人,而對現的屠飛來說,又有了特殊的含義。雖說這個行業賺錢不多且非常辛苦,但屠飛不願意放棄,甚至計劃要將生活服務公司的規模做得大,因為這是直接與每個家庭面對面接觸的行業,是經濟市場中真正的終端,它可以與任何行業融合,成為將來屠飛進入其它行業的基石。
門市部原來的六個人中,除了司機許大榮和財務方彩琴,剩下有兩位營業員、一名搬運工、一名業務員。屠飛給他們的工資都做了調整,財務方彩琴原本是六百元工資,因為以後要兼顧服務社的財務,屠飛給她加到了八百元,營業員的四百工資不變,搬運工則由三百五加到了五百,除了業務員,其他人還按門市部的業績給予獎金。而業務員不但沒有獎金,基本工資也由四百減成了三百,那名業務員得知後非常氣憤,當場就辭職了。
屠飛對業務員的離去毫不惋惜,門市部以前基本就做上門生意,這位業務員就是個擺設,雖說主要原因是蘇力軍不懂營銷造成的,但業務員的惰性已經養成,留下來反而會影響將來其他業務員的積極性。
眾人一直忙到天黑才將門市部的店面分隔整理完畢,屠飛請大家旁邊的餐館裡吃了一頓晚飯,飯桌上司機許大榮問屠飛還收不收業務員,他有兩個一起復員回來的戰友也想到城裡來找工作,只是現城裡的工廠也都鬧下崗,工作很不好找,有三百工資他們應該願意來做的。
屠飛聽了眼睛都亮了,他現正為人手太少而發愁,上一世他可是帶著幾十個少年犯開始創業的,雖然後來很多人離開了他,但是開始的時候這些人也是起到很大作用的。這時候國營工廠剛開始轉型,下崗工人越來越多,如果只是招業務員的話,倒也不難,不過屠飛準備將門市部的業務與生活服務社的業務直接融合起來一起做,城裡人放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