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上,就像看到稀罕物一樣,而且有上前抱貓衝動。
這種反常讓老呂覺得奇怪,“領導,您認識那隻貓?”
白處長皺著眉頭,“確實見過,應該不是同一只,如果活到現在的話,它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
貓咪二十多歲,相當於人類百歲高齡,沒有那麼長壽的貓,百歲的老人也罕見。
老呂眼珠子一轉,“旺財,過來!”
正在到處撒尿的旺財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一看還是個熟人,於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旺財來了,孫富貴肯定也來了,就是沒見人影。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白處長的心思都在旺財身上。
“哎呦,你…你的尾巴好了?”
白處長想要摸旺財,可是肥貓卻炸著毛,呲著尖牙,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咱倆都見過多少次了,你還不讓我摸一下啊?”
“呵呵,尾巴長出來了?你都快成精了吧。”
老呂看著貓奴一樣的白處長,又瞅了瞅尾巴又粗又長的旺財…
“領導,你是不是認錯貓了?”
白處長嘆了口氣,“都二十多年了,肯定是認錯了,那時谷貴大哥的貓和它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個頭沒這隻大,但是同樣的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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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隧道里被落石砸斷了尾巴呼呼的流血,都傷成那樣了還不讓人碰呢。”
“對了,你是怎麼認識這隻貓的?”
這時旺財跑遠了,繼續到處撒尿,一泡尿瀝瀝拉拉的沒完。
老呂說道,“這就是富貴同志的貓,他肯定也到了,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工地的破鐵門四敞大開,不見有白大褂的身影。
“這就對了”,白處長就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剛才我問你他們是什麼關係,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嘛,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沒有點由頭我怎麼向上面替你們說話呢?“
“年輕人,遮遮掩掩的可不行,要知道機會往往就在一瞬間,一旦錯過了那就錯過了。”
“咱不等了,也不用觀察了,另外幾處工地就麻煩你和富貴同志了。”
白處長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態度大變,其實這也正合他的心意。
還想拖時間的老呂也沒辦法了,只能按照吩咐去做,畢竟想吃肉就得聽話。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越來越毒辣,老呂已經汗流浹背了,白處長卻饒有興致的繼續侃侃而談…
“富貴同志的生意肯定做的很大吧,他經常出差嗎?”
老呂說道,“他主要是上班,生意什麼的都是我負責。”
“什麼?上班?”白處長推了推眼鏡,“半信半疑的樣子,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是做…”老呂很是忌諱的樣子,“我要是說了,您可別害怕啊!”
白處長覺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什麼好害怕的呢?除非“啪嘰”一聲,天降紀委!但是掉下來都得摔死,所以這也沒什麼可怕的。
“富貴是殯儀館的美容師!”
老呂說這話的時候脊背都是凉的,身上的汗也隨之消失…
“喔,我知道,就是…”白處長見多識廣,知道殯儀館的美容師是做什麼的,但還是倒吸一口涼,小聲說道,“就是擦洗屍體的對吧。”
老呂點點頭,那種場面想想就瘮人…
白處長堅定的點點頭,孫富貴的特殊工作更讓他確信,有能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如果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反而會覺得有些平庸,不像是個風水大師。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旺財都跑沒影兒了也沒見孫富貴出現,老呂等的都有些急了,白處長卻顯得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