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傍晚時分,月光下能清楚的看到地上的玻璃渣子,捏起一粒還能感受到電流透過後的餘溫。
應該不會有怨靈敢在停屍房搞事情吧,因為裡面的老熟屍們怨氣都很輕,而且都很給咱老孫面子。
農家院…
錢小裡和老呂兩個傢伙睡了一下午,直到半夜被鬧鈴吵醒…
錢小裡睡眼惺忪的推著老呂,“醒醒,天都黑了。”
這時的老呂睡得正香,嘟囔著,“滾,別特麼碰我。”
“操”,錢小裡抬腿就把老呂踹下床,“快醒醒,搬錢去了。”
如今世上,恐怕只有萬惡的金錢才能引人趨之若鶩…
老呂一改往日正裝皮鞋的形象,換上一身輕便的運動服。
錢小裡整理著裝備,手電,口罩,帽子,驅蚊液,水壺,大揹包。
今晚悶熱無比,農家院的遊客大部分都回房間吹空調了,只有少數的三個五個在院子裡閒聊。
錢小裡和老呂很自然的出門離開,就像去山裡夜遊的遊客一樣。
倆人來到門外的停車場,沒看到白色的寶馬…
錢小裡問道,“你的車呢?”
老呂說道,“師叔上班開走了,你車呢?”
錢小裡說道,“小楚和小胡一直在用…”
從農家院到孫富貴發來的地址距離80多公里,沒有車天亮都到不了。
停車場裡停滿了車,劉老頭的路虎,瘦老頭的豐田,禿頂老頭上個年代的桑塔納,還有小潘買菜用的三蹦子…
錢小裡問道,“你會開三蹦子麼?”
老呂說道,“不會,你呢?”
錢小裡說道,“只看小潘開過。”
大半夜的把小潘從家裡喊來,簡單的熟悉了一下三蹦子的操作,然後這倆傢伙就踩著油門“嘣嘣嘣”的冒著黑煙消失在夜幕中。
殯儀館…
白天林大悟不在,晚上穆春希不在,這倆傢伙肯定是商量好了,各自都有休息的時間,美容室還不至於鬧人荒。
酒後的石磊吹著牛逼,細數他從小學到大學交過的各種女朋友們,高矮,胖瘦,長髮,短髮,巨乳,翹臀,把林大悟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孫富貴一臉的不屑,“切,交過幾個不算本事,睡過幾個才是王道,你…幾個啊?”
面對孫富貴的挑釁,石磊竟然當著他的面,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起來。
隨著手指頭越數越少,孫富貴心裡暗暗罵道,“臭流氓,必須要找機會扣他工資。”
也許是喝多了吧,數著數著石磊突然哈哈大笑,“我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操,老實孩子蔫淘氣”,孫富貴拿著剩下的小酒“離席”,去調查到底是誰在炸燈泡玩。
林大悟則像洩了氣的皮球,但還是不死心的問著石磊,“你親過嘴嗎?”
石磊想了想,“這個確實有…”
林大悟問道,“什麼感覺的?”
石磊說道,“臉疼…”
林大悟問道,“臉疼?為什麼會臉疼?”
石磊懊悔的樣子,“當時我以為她也喜歡我,所以就趁她不注意親了上去,結果捱了一巴掌…”
停屍房裡漆黑一片,開關反覆按的咔咔響,屋頂的燈泡也沒任何反應。
果然是有怨靈作祟,停屍房裡都是老熟屍,究竟是誰那麼想不開?
“咳咳,嗯”,孫富貴清清嗓子,摸著黑對著一排排冰櫃開始問話,“門口的燈泡是誰幹的?屋頂的燈泡又是誰幹的?”
“俺老孫的人品如何各位都清楚,只要你們的遺願合理我絕不推辭,有什麼問題就說啊,搞我的地盤幹嘛?”
“屋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