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道符雄偉,壯麗,如同鬼魅一般除惡扶善,撐起邪權中央的一處清廉之地。
就在白處長沉迷於孫富貴的傑作時,孫富貴卻是驚魂未定的苦苦哀求…
“走吧,咱趕緊走吧,回頭被人發現了。”
“您要是不想走…那能不能先把我送出去?”
“多一秒鐘我也不想待…”
孫富貴最近一次這麼慫還要追溯到昨天被黃小男罵,平時咱老孫可不這樣。
白處長非常冷靜的樣子,“你怕什麼啊?這裡不也沒別人嗎?安心,一會就帶你出去。”
說完他就掏出手機給牆壁上的道符拍照留念,還不忘和之前谷老頭留下的道符做了對比。
就在這時孫富貴最怕的事情發生了,沙書記的辦公室裡突然出現一個不速之客,行政夾克,白襯衫,皮帶繫到胳肢窩,一副腦滿腸肥的貪相…
亂擺的櫃子,撕下的桌布,滴血的地板,牆上的道符,都被這個人盡收眼底,而且他竟然直呼白處長為白秘書…
“白秘書,你們在書記的辦公室幹嘛呢?”
“哦?小全?你回來是幫沙書記取東西嗎?”
不知道白處長是強裝的鎮定還是本來就不害怕,反正孫富貴是又被嚇壞了…
小全目中無人的看了一眼慌張狼狽的孫富貴,他輕蔑的樣子彷彿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命賤如螻蟻,卑微如牛馬的奴隸一般。
“什麼時候除蟲還需要挪櫃子了?”
“桌布也都拆了?蟲子還能藏在牆裡嗎?”
“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小全問話的時候看都沒看白處長一眼,囂張跋扈的走到牆邊…
這時的白處長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眼神中的殺意已經騰騰而起。
“這是血嗎?”印在牆壁上的詭異道符,流淌著濃稠腥紅,刺鼻的血腥味讓小全感到窒息和極度的不適…
“這是誰的血?你們畫這個幹嘛?沙書記知道嗎?”
這次小全終於用正眼看白處長了,可是他看見的並不是白處長的臉,而是迎面砸過來的一隻裝飾硯臺。
沙書記的辦公室在頂樓,平時除了開會很少有人敢上樓打擾,只有保潔大嬸偶爾會在樓道里走動…
“砰”的一聲悶響從沙書記的辦公室裡傳出,這動靜引起了保潔大嬸的注意…
“誰在裡面啊?”保潔大嬸輕輕的敲敲門,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沙書記外出開會還沒回來,可是辦公室裡出現了奇怪呢聲音?拉了拉門把手,門還是鎖著的。
就在保潔大嬸準備搖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從裡面開啟,氣定神閒的白處長還有做賊心虛的孫富貴先後出現…
看到是白處長,保潔大嬸才放下戒備,因為他是沙書記的秘書,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奇怪,就是後面那個人看著有些可疑…
白處長對保潔大嬸說道,“書記屋裡剛除完蟲子,您想著晚些時候開窗通通風。”
保潔大嬸聽到要加班,為難的說道,“領導,我要早點回家給孫子做飯,您看能不能安排讓別人幹?”
“喔,是這樣啊?”白處長關心的樣子,“那您就早點下班吧,殺蟲劑對人體有害,我安排個年輕人負責。”
人情事故,語言藝術,瞬間就把保潔大嬸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離開的時候,白處長詢問剛才有沒有其他人來過頂樓。
保潔大嬸認真的一一回答,生怕漏掉任何一個。
孫富貴雙腿發軟的跟在後面,想走快點可是根本就邁不開步…
沙書記的辦公室又被上鎖,從外面看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屋裡的櫃子後面卻躺著手腳被綁,昏迷不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