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張真人帶上老花鏡的,除了看咱孫夫人的美照,就是眼下這張被穆春希標記的密密麻麻的地圖…
看了許久,張真人才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這位羽化道友的怨氣著實不小,一旦這黑魚讓它連成一體,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且那地方又是陰宅聚集之處,那些長眠,安息的靈魂也會被它驚擾…”
看著張真人凝重的神情,孫富貴覺得這趟真沒白來,事情果然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昨晚穆春希看著地圖自言自語,“奇怪,煙坑都集中在這半圈了?下面要是再連上只小尾巴,就像太極圖。”
當時孫富貴也沒在意,只是覺得穆春希這傢伙應該送去安定醫院,直到上午聽李求恩說齊先成曾是個雲遊四海的道士,這就不能不重視了。
於是乎咱老孫就偷偷順走穆春希的地圖,然後就來到大悲觀找張真人,畢竟教派的神話傳說,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孫富貴急忙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張真人瞥了他一眼,“你問這幹嘛?去去去,邊兒去!甜萌子不來,我什麼也不說!”
“來人啊!送客…”
張真人一聲令下,輕塵和老呂…不對,是輕塵和沐祥便一左一右架起孫富貴就往外走。
“臥槽,別呀,別趕我走,您得先告訴我甜萌子是個什麼東西啊!”
孫富貴的時間緊迫,如果不能按時找到接受器官移植的那四個人,齊先成的怨氣肯定會繼續爆發,所以只能先在張真人這裡找個其他的辦法應急。
隨著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咱老孫連帶著那份地圖都被扔了出來。
再看殯儀館…
穆春希把美容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他那份精心標記的地圖…
羅姨問道,“小穆,你幹嘛呢?”
穆春希正找著犄角旮旯…“我丟了一張地圖,上面還有一些煙坑沒有標記呢。”
羅姨說道,“找它幹嘛呀?陵園不是已經不冒煙了麼?”
穆春希撓著腦袋說道,“不應該呀,我每次算的都很準,再有幾處煙坑連上就對了。”
穆春希說的沒錯,乾淨的墳頭就是太極圖中黑魚的蟾蜍,象徵著黑暗的力量…
中心醫院…
破舊的老爺車旁貓著一個正在啃麵包的孫富貴,這幾日的連軸轉讓咱老孫是又餓又困…
吃的正香呢,突然屁股捱了一腳,孫富貴“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是誰腳這麼欠?…孫富貴轉頭剛要罵街,就聽李求恩說道,“你小子蹲這幹嘛呢?”
“臥槽,李院長…”,孫富貴抹著嘴角的麵包渣說道,“我正有事找您呢。”
李求恩鄙視的樣子,“你能有什麼正事?”
孫富貴清了清嗓子,“我想知道齊先成的器官都捐給誰了。”
李求恩看著孫富貴,臉更黑了,面更油了,雙腮都是胡茬,頭上裹的紗布零零散散的即將脫落…“你多久沒睡覺了?”
孫富貴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瞬間霧眼濛濛…
李求恩說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喂,您別走啊!”
破舊的老爺車各種異響,在孫富貴的挽留中慢慢離去…
“操,老梆子們沒一個好東西!”
孫富貴罵罵咧咧回到自己的病房,連老婆都沒去看,就趴在病床上睡著了…
轉天早上…
老呂電話中告訴孫富貴,甜萌子是色批張真人賜給黃小男的道號…
“臥槽?”孫富貴有些懵逼,老婆什麼時候出家了?
老呂說道,“色批師祖交代了,師叔不來,你也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