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議。
“她想出去我也攔不住,再說,她或許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吧。”儘管已經收斂了情緒,可眼底,閃過的落寞,卻仍舊掩飾不住。
“你跟對慧君,對今天的事情怎麼看?”白字兒落下,吃掉了顧長軒一大片黑子,顧長明得意的挑眉直笑,“長軒,你今天不專心啊。”
“是大哥棋藝進步了。”顧長軒低笑出聲,那絲遺留的落寞也隨著笑容消失不見。
顧長明:“……”狠狠瞪了對面的顧長軒一眼。
“今天的新聞,恐怕只是針對子琛來的,不是針對顧家,不然,絕不可能只在一家報社刊登。”清脆的落子聲在客廳響起,偶爾,還會從廚房飄出李美蘭的假笑聲。
“雖然是針對子琛,可這件事,在這非常時刻,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就是顧家的一個致命傷,而且……”一陣腳步聲打斷了顧長明接下來要說的話。
李美蘭端著熱水出來,彎身時,看了眼棋盤,剛忍不住想說些話時,卻收到顧長明暗示的眼神,只得又憋了回去。
“你們繼續,繼續……”離開前,不忘朝著顧長明方向狠狠瞪一眼。
“咕嚕咕嚕”的水聲響起,還有熱氣在倆人周圍飄散,顧長軒落下一子兒,“而且什麼?”
“長軒,我想說什麼話你應該清楚。”
顧長軒苦笑,澀然道:“只要慧君好,升職不升職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影響。”
顧長明嘆了口氣,雖然是弟弟,可對於他的家事也不好太乾涉,“你自己怎麼想最重要,當然去,前提是你不會後悔。”
“落棋無悔!”“啪”地一聲棋子與棋盤的碰撞聲響起,繼而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
廚房裡,李美蘭聽著倆人歡快的笑聲,撇撇嘴,對著正在洗菜的保姆道:“這種時候,也就他們還笑的出來。”
保姆只微微笑著,沒發表意見。
鼻端,吸入一股香甜的味道,李美蘭對著正冒著熱氣的湯鍋嗅了嗅,“李嬸,這湯要煮多久午飯前,晚飯前,我兒媳婦兒能喝上嗎?”
“太太放心,肯定能。”
“哎!”李美蘭嘆了口氣,“你說這世上怎麼就有那麼一些見不得人好的人呢?這心吶,真是太壞了,像我……就從來不做虧心事。”
“太太,您昨天不是還偷偷的摘了王政委家冬瓜嗎?”
李美蘭:“……?”
——
下午三四點,陽光已經沒有那麼熱烈,但是走在路上,還是覺得渾身像是被炙烤一般。
道路旁邊,一家茶餐廳內靠角落的位置,江慧君低頭喝了口咖啡,抬頭,看著神色似乎也不太好的秦柏青,道:“今天的新聞,你看到了沒有?”
“嗯!”瞅了下江慧君的神色,“我還以為這新聞……是你讓人刊登上去的。”說這話時,臉上有譏諷的笑意。
“當”的一聲,杯子被用力的放回桌上,裡頭的咖啡濺出來,“你什麼意思?”
臉色原本就不好的江慧君,這會兒臉上已經多了一層寒霜。
“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很自私,可是,你不是我,所以不知道我當時額心情,秦柏青,你體會過人生無望的感受嗎?你知道那種為了一日三餐費盡心力,筋疲力盡的痛苦嗎?”冷眼,看著他,“你不知道,你也沒資格用這種語氣說我。”
頭,脹脹的疼,像是一個已經吹到極致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會裂開。
“我今天叫你出來的目的不是跟你吵架,只是想問問你,對於她,你有什麼想法?”看著秦柏青不言語,嘆了口氣,語氣沒再那麼激烈。
“有想法又如何?我相信子琛那邊會保護好她,我已經習慣了孤家寡人一個,只要她過得好,比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