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鬱悶加吐血,蔡舒勇和朱胖子又何嘗不是鬱悶加吐血,兩人聯手之力,居然遲遲不能將這隻狼人拿下,招招落空,命中像中獎一樣,也讓他們極不適應,心中憋著一團火,但無處可發洩,這種感覺令他們鬱躁的發狂。若不是為了完成拖延顏厚的任務,他們情願拱手讓道,讓這隻可惡的狼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朱游標,我們到底要跟這傢伙打到什麼時候?”蔡舒勇氣喘吁吁的問道,全身已然是筋疲力盡,全靠狂戰本能支撐著透支體力。
“哼,再打一個小時吧。”朱游標氣喘如牛,吭哧吭哧的說道。
“好!”蔡舒勇也是個狠人,這種情況還能咬牙堅持一小時,難怪會體悟狂戰本能。
“媽的,還來一個小時?”顏厚完全失去了時間概念,不停的打了三個月,不停的穿梭讀檔,一個小時在他看來彷彿有一年那麼長。
於是無聊而詭異的戰鬥繼續進行,除了打醬油的小姑娘,其他人都是在硬挺,看誰更爺們,看誰更持久!堅持不倒的才是贏家!
顏厚只能無奈的繼續磨練自己的閃避意識,希望可以真正培養出閃避異能——反正閒著沒事做,不如找些修煉的辦法來打發這幾個月的時間。
塞弗洛德,一次又一次,讀檔、讀檔、讀檔、讀檔……讀檔。
精神一遍又一遍的承受著高強度戰鬥的煎熬,沒一刻能夠放鬆——假使放鬆也只能放鬆那麼一毫秒,因為一放鬆就會被攻擊,痛苦傳來,精神又繃緊了。
他的精神力或說是意志力就像一塊生鐵,被反覆的敲打,一刻不停的敲打;被反覆的炙烤,絲毫不間斷的炙烤。漸漸的,他的精神力也越來越純粹,對於戰鬥也越來越專注,反而不似那麼繃緊的累了,他的意志力也越來越堅韌,就算一個疏忽被兩人合擊至死,他也不會感覺到有什麼“痛苦”了,並不是說不痛苦,而是他的精神可以無視任何痛苦的存在了。
無論怎樣的受傷,怎樣的死法,他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就像已經看破世俗的高僧一般,生死不在乎心。
精神力的純粹也使得他的氣質變得越來越飄然脫俗,好似世間沒有什麼能夠放入他眼中,他淡淡的笑著,輕視人間的一切生老病死,仿若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
當精神力精粹到一個臨界點時,他腦子忽然嗡的一聲,一切彷彿都變得行雲流水,自然而然起來。腦子裡儲存著的那些異能書籍在此刻像流水一般流動起來,融匯貫通,而那些異能和招式也彷彿變得靈動起來,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的根源,從而發生了質的改變,沙風元素原本只能作為輔助借力,而如今他似乎掌握到了風的精髓,甚至能在體內感覺到風的流動,粒子般的元素在腦海在血管推動著神經、血液的高速流通,加快他體內的新陳代謝,力量源源不斷的從心頭湧出。
而他再看向蔡舒勇三人時,突然心中生出一種奇妙感覺,覺得一切都很是可笑,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弱小,這是一種心靈感觀,他能清楚的看出蔡舒勇的攻擊軌跡,能看出他的破綻,還能看到朱游標大胖子身上的致命的薄弱之處,也看出了蔡娜兒的致命硬傷。
他突然微微一笑,身子一動,仿若微塵,又如清風,風輕雲淡的避開蔡舒勇強弩之末的連擊技,朝蔡娜兒揮出一爪。
打醬油的小姑娘猝不及防,那一爪看似慢,卻極快,在她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時,一隻爪子已經扼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爪子奪走了她手中的匕首。
“放開我女兒!”蔡舒勇瘋狂的衝上來,使出極其兇悍的招式,試圖搶回女兒。
一手攬住蔡娜兒,另一隻爪化成巨掌,輕飄飄的推出,看似毫無煙火,無聲無息,可當那一掌避無可避的飄然落在胸膛時,蔡舒勇才明白這一掌的恐怖,狂野至極的風像針刺一般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