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
那一刻她的心裡除了排山倒海的傷心思念之外,還有著一絲喜悅。內心深處有個聲音說,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留在滄瀾了,可以永遠跟白襲在一起了,她再也不用違心地把白襲往外推了。
很羞愧但很真實的想法,她無可否認。
眼前的這個人,風風雨雨一年過來了,他們從坤域到扶風,生離死別,該經歷的都經歷了,似乎真的無可挑剔了。
事實上之前在小玉面前的那番話她就已經表明了態度了,只不過看來白襲還是以為她在開玩笑而已。
“反正你有錢,我們穿完白的穿紅的吧!”李驍鶴笑著說道。
白襲突然愣住了,是真正的愣了,李驍鶴從未看到過的,從未為白襲臉上出現過的一種表情。
李驍鶴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勾著他的下巴揶揄道,“怎麼?後悔了?”
白襲沒有笑,而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說緊張。
“驍鶴,我們立刻回去。”
“回……回哪兒?”李驍鶴蒙了,這參加婚禮呢?
白襲目光灼灼,“回神風,拜堂成親!”
“什麼!”李驍鶴高喊一聲,然後便後悔了。
整個喜堂瞬間安靜了下來,都面帶驚訝不約而同地看向同一個地方。
大壯目瞪口呆,“李姑娘你……餓了麼?”
李驍鶴那個羞愧啊,狠狠地掐了某人胳膊一把。
但白襲完全沒有感覺的樣子,依然滿臉熱切地看著她,就等她點頭。
“抱歉抱歉,剛被人踩了一腳,繼續繼續,實在抱歉!”
眾人笑笑說說不再說話,喜堂又開始熱鬧起來。
媒婆高喊,“送入洞房!”
所有人高聲歡呼,沒有發現人群裡已經少了兩個人。
大壯摸著腦袋納悶,“這都開席了,咋忽然沒人影了呢?”
府外,李驍鶴憤怒地質問某人。
“所以你早就聯絡上了桑寧了?只不過一直瞞著我?”
白襲乖乖點頭,“待在這裡很好,我們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
李驍鶴臉一紅,惱羞成怒,“誰跟你夫妻啊?”
“你剛才都答應了,我一輩子都記得那對成婚的新人了。”
白襲上前抱住她,也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深情而溫柔地看著她,“我的紫巒玉佩都送給你了,你不該給我點信物麼?”
李驍鶴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悶悶地開口道,“什麼時候開始打我玉佩的主意的?”
白襲下巴抵著她的頭,“很久以前。”
“那是我爺爺給我爸媽,我爸媽死後作為遺物留給我的。”李驍鶴說。
“猜到了。”白襲早就知道那玉佩對李驍鶴的重要性,只不過他一直不敢開口。在李驍鶴面前,他也不過是個一心確認位置的普通男子罷了,失去了運籌帷幄,失去了淡然自若。
李驍鶴抬頭看著他許久,撇了撇嘴似是不滿道,“好了,給你啦!”
說完就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下來,嘴裡還嘀咕著,“不要臉,真沒見過還有人死皮賴臉地求著要定情信物的……”
白襲接過乳白色的玉佩,笑的愉悅,然後將那玉佩掛在了脖子上。
“哎?你們不是都把玉佩掛衣服腰帶上的麼?”李驍鶴奇怪地問。
“這個不一樣,你不也掛在脖子上麼?”
白襲十分認真地繫好繩子,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南烜送你的鳳血佩呢?”
李驍鶴扯扯嘴角,“揣懷裡呢!”
白襲滿意地點點頭,“嗯,做的不錯。”
李驍鶴無語,那是因為她覺得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