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過程了?”蕭二額角青筋跳,“我問你如何知道對方是奸細。”
“你們不是抓細作嗎?我看到陌生人,還窮兇極惡的,第一反應當然就是奸細。”這麼簡單還想不明白?他腦袋裡是不是長草?
“第一反應?”蕭二神情沉冷,“好像不對吧。據趙亮所說,他和護院從離開到回到前面,中間隔了一段時間。”
“嗯,我跟那個假葛秋說話也說了挺久的。說實話,我根本沒想到她是假的。這園子裡葛秋幾十人,我又不常來,認不出生面熟臉的。一開始隨便聊聊,後來想套話,偏我有些緊張,一時說了不少廢話。”她收回他腦袋長草這話,其實這人一直是聰明的,而且膽子大得驚人,敢做敢當,魄力十足,讓她每次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
“你說你緊張?”哈,死都不怕,她會緊張?
“蕭將軍什麼意思?對方可是敢單槍匹馬混入上都的大求人,多半殺人不眨眼,萬一,可能,讓我倒黴遇上,我怎麼能不緊張?你們那麼多人都沒抓住他們五個人,我要是逞強,豈非小命不保?”墨紫明知蕭二很煩她的市井調調,故意將油裡油氣誇張表演。這人只要不夠冷靜,她就能混水摸魚。
蕭二果然露出厭煩的神色,“你敢跑私船運私貨,還怕死?”
“以前不怕,現在我改邪歸正了,當然怕。”連改邪歸正的詞都用上了,她算是“嘔心瀝血”想要表明清白,“蕭將軍,人在你們手裡跑的,不要把怨氣發在無辜的百姓身上。我們望秋樓裡的,都是良民。你說,我要是跟大求的人私通,我幹嗎喊那麼大聲,把你們引來呢?”
蕭維跟她說話就頭疼,真想轉頭就走,可職責在身,不能馬虎,“你看清對方的樣子沒有?”
“沒有。”回答得很乾脆,“四個人是蒙面的,那女子背光而立,又低著頭裝病弱,我就看到她面板雪白。”
“可有別的特徵?”蕭維勉強接受她的說辭,但他直覺有異。
“沒有,普通的大周服飾,有一個稍稍華麗,看似是頭兒。”她很配合了。
“如何華麗?可瞧清了花紋圖案?”如果看清衣服樣式,就能從望秋樓的夥計打聽出人的長相。
“沒有,太黑了。”墨紫卻不給他希望,見他滿臉懷疑,加兩個字,“真的。不然,你可以自己站那裡試試,瞧得清,我便是同夥。”
蕭維放棄。但他留了個心眼,走過墨紫之前站過的地方時,看著前面兵士,確實揹著光,距離稍遠一點就看不清衣服上的圖案,而且顏色和大白日下也不同。
贊進一見墨紫出來,就跟到她身後,“墨哥,那官兒問你什麼?”
岑二,趙亮也關心著,走在墨紫邊上。
蕭維聽贊進語氣不善,冷冷瞥他一眼,卻看到幾個人在墨紫身邊亦步亦趨,便皺起眉來。這個成天女扮男裝的丫頭,被他警告後,不但沒聽進去耳,瞧她周圍甚至又換了幾張生臉,分明是變本加厲。
“沒什麼,少將軍例行公事。拿不著人,總要問些細節,好跟人交差。”墨紫笑笑。
她雖然壓低了聲,但蕭二是練武之人,聽得一清二楚,氣得歪眉,又不好跟她頂真。
“墨哥,雲歌臺那兒九爺叫人找你去,說還等著你呢。”岑二今夜可是被嚇得夠嗆,不知怎麼,見到墨紫,他心裡就安定些。
“好……”墨紫想說這就去。
“我瞧墨哥卻是沒空去了。”蕭二終究是忍不下胸中悶氣,這丫頭如果沒有覺悟,那他 不介意幫她一把,“中秋團圓節,想墨哥也該有家可回,別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對。”
墨紫勾一抹燦爛笑容,令蕭二陡覺刺眼,“可憐了將軍,大過節的,還不能回家,只能看別人逍遙自在。不過,也是為了咱們上都百姓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