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最好趁三爺待奶奶跟寶貝似的,趕緊自己懷一個。”
“喲,看來我這根人參沒白送。”墨紫抿嘴笑道,“我替奶奶謝了。”
“也是墨紫姑娘待人誠心,我才說的。要讓我家那口子知道我嚼舌根,少不了挨一頓說。”鍾家媳婦也笑,轉身忙去了。
“下次別隻跟我嚼這些,我更關心國家大事。”因為,事關切身利益。隨著大求使團到達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心裡不知怎得不太安穩。當然,她也就是自言自語,
棄廊下,走院中,雪紛落。記憶裡生長的國度遠比這裡寒冷,但她從骨子裡就受不了那樣的冷,入冬就愛往身上裹衣物,而不像那些先祖出生在草原的大求少女,再冷,也穿得苗條無比毫不畏寒。那人,冬天就喊她皮熊。
“墨紫,大冷的天,也不怕凍,穿那麼少?”綠菊正端著熱茶要進書房去,看到墨紫連忙讓她走快點。
原來,經過那些年,她不再是熊了。墨紫小跑,站定在廊下拍雪。雪片小,一拍就化在掌心裡,沁涼溼潤。轉個圈朝裡,記憶迅速褪去。
“有客人?”鍾家媳婦光賣小道訊息。
“牙婆子,洛州來的,奶奶見是同鄉,可高興了,要留著住兩天,好說話。”綠菊用手肘去推厚布簾子,托盤上的茶杯輕顫。
墨紫幫綠菊撩起布簾,“不知我不在的時候,你如何把茶送進去的?每一回在這兒卡得懸乎。”
綠菊回頭吐吐舌,“一個人就懸乎得過唄。”
墨紫失笑,搖搖頭,跟著進去。頓覺一熱,地爐打得正高,屋子裡跟春夏般暖。在外間剛脫下棉袍,還沒來得及找地方放,就聽裘三娘在裡頭喊她。
“墨紫,進來幫我瞧瞧,這兩個丫頭挑得好不好?”
墨紫走進裡屋一看,先瞧見一張熟悉的臉,喜道,“這不是高大娘嗎?”
高牙婆本在裘三娘下手坐著,聽有人叫她,可看過去卻是個從未見過的姑娘,心想莫非自己老糊塗了?
墨紫見高大娘一臉糊塗了的樣子,啊了一聲,“高大娘,我是墨哥。在洛州,常到您那兒喝粥的那個黑小子。”
高大娘自然記得讓自己飯鋪子擺脫困境的墨哥,張口結舌望著全然不似的桃花粉面,“墨哥是女兒家?”
裘三娘沒想到兩人認識,卻不阻礙她逗趣,“沒錯,墨哥是大姑娘。她那把自己塗得油黑的毛病如今改了。高大娘,你這回瞧見的是本尊,可一定要記住了,免得找她討粥錢時,認不出來。”
眾人皆笑。
墨紫和高大娘聊些別後話,不提。
待高大娘和兩個新買的丫頭由綠菊領下去,等著開飯的空兒,墨紫便把鍾家媳婦的話說了。
裘三娘略沉吟,只說知道了,又讓小衣去把白荷紅梅綠菊叫來。
白荷穿著灶頭圍裙,最後一個走進來,難得有些急,“奶奶,有什麼事等奴婢做完飯再說,煮到一半,都在鍋裡呢。”
“這不是趁墨紫在麼?船場那頭她管著,越來越少回來,沒準這就走了,等下次又得到什麼時候?”裘三娘拿上來一個描金小黑盒子,放在桌面,手撥著鎖,“白荷,你跟我多久了?”
白荷想了想,“奴婢七歲跟著奶奶,已有十四年多。”
“今日,是你生辰。”裘三娘手上多了一把鑰匙,擺弄著鎖。
墨紫想,說生日快樂,現在肯定不是時候。裘三娘顯然有重要的話要說,所以才特地讓小衣把她叫回來。或許是生日驚喜?人往往不知道,驚喜和驚嚇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白荷沒墨紫那麼多心思,單純喜悅,“奴婢都忘了,奶奶還記得?”
“我也不算記得,你們都知道——”裘三孃的視線掃過四大丫頭,還有墨紫,“我這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