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誰殺了?墨紫?”不可能,她不可能下手殺人,他都算好了的,此局只在毀她之名。
“不知。宋小姐被追殺時,遇到一文一武雙官,是我們未料到的變數。還有——”那黑影在行動中為鷹眼,只負責報信。“王是否又多派了兩個人?此二人也用弓箭,可是箭箭往宋小姐要害。若不是那文官替她擋下一箭,恐怕就沒命了。”
“我不曾加派人手”烏延捏拳往桌上重重一敲,面色陰沉,“竟敢屢次要殺她,甚至還混在我的人裡。看來,心軟的不是墨紫,而是我了。那兩人呢?”
“死了。”黑影伏地不動,“原本讓他們活捉三人,那位交待大理寺那邊,已經全部解決掉了。不過他讓人傳話,讓王暫時不要再惹出動靜,否則把他曝露出來,大事難成。至於宋小姐,他自會想辦法送還。”
烏延一揮手,那影子立刻噤聲,“我更相信自己。事到如今,只有一人能令她改主意。”
影子是烏延最忠實的部下,已經心領神會,“宋二小姐仍住在柳園,王,可要我們去——請?”
“不,我親自去。”烏延拿起月瑩送來的茶,喝一口。
不花俏的清香,還是暖的。
到了大匠之考最後一日,天氣晴朗,北風哈哈笑。
考場設在秋華圍。原本是皇家打野兔的草叢子,如今圍了大小的帳篷,皇帝,評判和受邀的客人能舒服坐在裡面。中間一塊凹平地搭了一方大木臺,就是等一會兒匠師們要展示精湛手藝的地方。木臺兩邊各一個帳篷,分別為工部官員和選手的休息地。
不過,這個所謂的工部官員休息地,今年十分冷清,沒人來來往往。
長著倒瓜臉的禮官,八字鬍,八字眉,八字眼,九品階,居然還瞧不起墨紫,在那兒嗚呼哀哉說倒黴。
丁狗朝他扔了一腦門木塊,瞪眼讓他安靜,便對正往四周看的墨紫說道,“鄭胖子和齊老頭是不是甩下你跑了,免得被你連累丟官帽?”
“今天來看熱鬧的人比上回除夕宴多。”墨紫指指某帳篷,興奮得十分沒心沒肺,“好多貴婦人”
“已婚的,沒興趣。”丁狗愛潑冷水。
噗——
贊進噴口茶,澆丁狗一臉。
丁狗噁心到咧嘴,“姓讚的,你報復啊”
贊進切他一聲,“長眼睛的都看得出我在報復,不然特地繞半個帳篷過來噴——你?”
丁狗呲牙,嗷嗷叫喚著撲了上去。
贊進打架不輸人,雙臂一抬就掐了過來。
別誤會兩人有深仇大恨,相反,默契漸佳,能互相交出他們的背後。
墨紫在考慮要不要找兩根肉骨頭來分開他們時,鄭文跑了進來。因為奔得太急,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光吐舌頭。而在這一時半會兒後,齊修老大爺,不,大博士慢騰騰入內,雙手揹著,慢條斯理作文章一樣。
這樣也好,變相的同步。
墨紫等兩人都看著她了,問道,“找到了麼?”
找什麼?
找另外兩名大匠師。
墨紫從皇帝那兒接到這件差事,就打算走訪他們一下,結果連著兩日撲空。今日要出題了,三人還沒有交流。不用問,那兩位也讓人買通了,要整她呢。
“高調出名?”墨紫冷哼,“真真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機會。”
“宋姑娘,你說什麼?”鄭文看似關切。
墨紫現在很怕老實面孔,不自覺轉過身去,背對著,冷聲再問,“找到人了麼?”
“說是就來了。”鄭文嘿嘿笑兩聲。
不是幸災樂禍,是憨啊。墨紫聽來聽去,維持這個結論。進士倒數幾名,家境還不錯,不是嫡長子,當官就是給家裡添個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