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倒是把楊悄嚇得臉色慘白,呼吸一時不暢。
“前頭的路很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墨紫倒杯熱茶給她,“悄悄,我們只能顧我們自己。”
楊悄深深看墨紫一眼,手中的帕子抓得死緊,然後重重點了頭,“我知道了。只要咱們都活著,就好。”
“沒錯。咱們多少人來的,就多少人回去。這才是最好的結果。”魏佳拉拉蕭維,“我讓你把劍擦擦乾淨再進來,平白無故嚇壞楊悄。”
“活捉了伍成,泥鰍和兩個大求客。”蕭維沒理魏佳,對墨紫說,“你有沒有話要問?如果沒有,就交給我審。”
墨紫從袖子裡拿出一枚玉章,“喬老四偷出來的。玉陵那邊只認章不認人,伍成和泥鰍對我沒用處。至於大求人和於中有何勾結,當然得麻煩你去審,同這船一點沒關聯的事,我就管不著了。”
這時,仲安清咳,“墨紫,船上只有你精通大求話。”
“哦。”她將玉章放回去,看外面臭魚和贊進丁狗還在打鬧,就提醒他們別忘了鎖艙門。
仲安讓蕭維可以看了好幾眼後,硬著頭皮,“那攻器可否讓我們瞧瞧?”
“不可以。”墨紫淡然拒絕。她雖親手造了這船,但給不給大周參照,還未曾想過。
“墨紫,你是船司大司正。”蕭維不懂,事到如今,為何仍遭拒絕。
“沒錯。可當了大周的官,這裡的東西——”墨紫用手指點點太陽穴,“卻還是屬於我的。造這艘船的目的是幫助我們順利進出,並非戰爭武器,所以我拒絕。”
“可惜,我對巨弩本來還想多看兩眼的。”魏佳聳聳肩,面上有笑,“算啦,不能強人所難,也免得我的神弓吃醋。”
楊悄捂嘴笑。
氣氛才緩。
仲安心想,至少要辦成一件事,開口說道,“那兩個大求人身份可疑,說不定能提供一些大求國都的訊息,你就幫個忙吧。”
墨紫其實也無奈。她打算和蕭維他們和睦相處,可他總對她的船抱有一種過分急切的奪取心,讓她不得不保持距離。儘管她也明白這是他的“職業病”。明白歸明白,卻還是排斥。話說,人家魏佳也是將軍,就很想得通。
“可以。”拒絕一樣,答應一樣,是她作出的努力。
“那好,吃罷晚飯,咱們就審。”仲安鬆口氣。
“伍成二人,我會暫留他們性命,以防萬一。喬老四要如何處置?”蕭維不再提機關的事,也學聰明瞭,不硬碰硬。
“臭魚他們答應放他走,好歹他偷了玉章,將功補過。我們只要帶他上岸,他在玉陵有門路,可以自己想辦法回華州。”墨紫說道。
“不行。”蕭維卻反對,“不能立刻放了他。他回去如果說漏嘴,會令人懷疑我們身份。他得跟我們同進同出。”
他說得有道理,她就聽,“我會和臭魚三兄弟商量。”
後來,喬老四答應跟船。墨紫看起來,他好像還特別高興,儘管臭魚沒給他好臉。
是夜再啟程,預計明早到岸。將甲板交給老關,她走進押大求人的客艙,便聞到一陣血腥味。
“你們用刑了?”在她精心佈置過的艙房裡?應該關到貨艙去。
“沒有,是其中一個大求人讓碎板插入手臂,不過他似乎不肯讓我們包紮。”蕭維指著地上斑斑點點的棉布,“看,他自己扯下來的。”
墨紫望向那兩人,一箇中年一個青年,目光都很堅毅,倔強的神色。
“你們的名字。來大周幹什麼?”她用大求語問道。
兩人一聽她說大求的話,面露驚訝。
中年人開口,“你是大求人?”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墨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