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位子。
王陽冷眼看著肅王,彷彿知道他狂妄自大的想法,淡淡提醒,“別高興得太早,那丫頭還有要求。”他沒有參與肅王的造反,只在寶藏的事上與之聯合。
肅王眼看寶藏就要到手,難免有些鬆懈,“不是小小的要求嗎?難道還能要了本王的命不成?”
王陽不再言語。他突然發現,豆綠雖然與晚蓮長得相似,但也許真正像晚蓮那倔強性子和聰穎的,是墨紫。
“誰的命我都不要,我只要肅王說的鑰匙。”墨紫見肅王面露狐疑之色,便笑,“解藥吃下去總需要時間確認有效,水淨珠都給了你們,如果解藥是假的,我們豈不是虧大了。放心,就在兩方中間設個點,一手交解藥一手交珠,在等藥效的時候看鑰匙,我保證一步不動,自覺讓你們看守。”
鑰匙其實在王陽手中。
肅王問他如何。
“此女擅工,可能想探究鑰匙的做法進行仿製。”王陽沉吟,轉而問元皎娘,“解藥化毒要多久?”
“半個時辰。”元皎娘回答。
肅王現在滿腦子都是取之不盡的寶藏,急道,“不過半個時辰,就算探究出來,她一個女人能有她老祖宗的工藝?那麼容易仿製的話,這鑰匙早就成百上千副了。王老,你未免過於謹慎。”
王陽不在上都卻早聞墨紫之名,得知她是晚蓮和閩五的大女兒之後,派人查了她的底細,是個極有天賦的孩子,不但聰明伶俐,更像她爹一樣,左手之能鬼斧神工。不過,她就算事後能仿製出鑰匙也已經晚了。鑰匙能仿,水淨珠天下卻只有十顆,兩者合一才能取寶藏。
於是他說,“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也再加個要求。”
墨紫笑,“是我開的先例,不能說你老人家找麻煩啊。”
王陽見她如此爽快,心中又是一動,如果她不是閩五的孩子,他會很疼她吧?還有她嫁的那個男子元知舟,從成為南德少年狀元起,他就欣賞他了。這對小夫妻,如果,如果沒有閩姓從中作梗,他該是多驕傲的外公,一定會成為忘年交。
“交換完成之後,你和你的人立刻離開棧橋。”他終究是心軟了,本來沒打算讓這些人活著出去。
“王老”肅王知道他的打算,有些驚訝。
“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丫頭,沒有財力,支撐不了多久。”贏得天下,必須有財源。
肅王對王陽頗為尊敬,而且又和他的想法一樣,“宋女官,你答不答應?”
“似乎我也沒什麼別的選擇。”她如果所料不錯,肅王的五萬兵馬不會紮營不動的,很快將要殺進宋縣。
“明智之舉。”王陽這一誇倒是真心的。
在洞口不遠,墨紫帶著阿好阿月,和王陽近距離碰面。讓王陽的隨從用劍指著,她也不怕。將盒子開啟,給他看水淨珠。
“我要一顆顆驗過。”乳白色的玉澤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但水淨珠的獨特有外向裡。
“請。”墨紫是真金不怕火煉,輕拿起一顆放進王陽手裡,“不過我也怕有人說話不算數,一盒子端了就跑,麻煩你把解藥和鑰匙拿出來放在中間。”
王陽依她所言。
鑰匙,在墨紫的預料之中,是她爹帶走的版畫。她雖然還不能碰,但眼睛已經忙碌了起來。四四方方,手掌長。紅木,沒有鑲嵌別的材質。刻了山水,妙在立體逼真。儘管如此,看起來似乎不難仿製。不過既然作為鑰匙,會這麼簡單嗎?
王陽鑑定完畢,回頭對肅王點點頭。
肅王大喜,催促,“快把解藥給她。”
墨紫拿過解藥,交給阿好阿月。見兩人猶豫,好笑道,“水淨珠都給人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早解早走,留下來讓人集體砍頭嗎?”
阿好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