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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的,但她跟著她那麼久,劉寶兒又實在不壞,真正有感情了吧。與其作為一名刺客在罵聲中被砍頭,不如向劉寶兒以死明志,能讓她釋懷。”有時候忠心是不用說出口的,墨紫能看出玉香為劉寶兒的真心。

“她這麼死,比死在刑臺上壯烈。”元澄間接承認玉香是必死的。

墨紫深吸一口氣,仰頭望星空,月亮很亮,卻遮不住星星的光輝,“真殘酷啊。”不是元澄,而是權力鬥爭。她相信這件事李硯張震都知道。

“很殘酷,卻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要麼不走這條路,要麼我們就要走到底且平安無事。”這就是真正的元澄,一個永遠當不了正人君子的人。整件事中,玉香最無辜,但她是死士,從把她放到宮裡,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不難過不內疚。

“嗯。”問出來就舒服了,她一個人胡思亂想,真怕他不說實話。因為他如果不坦誠,便極有可能有了貪念,對權力帝位的貪念。

“你沒變就好。”她把頭靠在他未受傷的肩上。

“有你,我就不變。”他抬起傷肩的手臂,輕撫她的發。

“不過,你對自己可真狠。”儘管不致命,那一刀是真扎深了。

“苦肉計真唱,才有今日大快人心之果。”元澄對身體傷害的容忍度極強,“墨紫,我很快又得出趟門了。你有了身子,我卻不能陪在身邊,對不住。”

“去哪兒?金銀那兒?”

墨紫不提金銀還好,提到他,元澄就面泛冷笑,“你的好二哥挺會打算的。”

這兩人沒有外部矛盾的時候,就一定有內部矛盾。和元澄一席談話後,墨紫的心中再無鬱結,就問,“他又怎麼惹你了?”

“我讓他來過端午,他應承了,人卻沒來。”這是元澄的另一箭。

“你讓他來?”墨紫頓然明白,“你想讓他救你,揭穿劉直,為他製造人望。”然後,就是帝位走向。

“我猜他躲在一邊看熱鬧了。”元澄墨眸閃爍星輝,“怎麼辦呢,夫人?肅王死後,自家二弟成了最大的對手,為夫可要手足相殘?”

“別人是爭帝位,你倆是塞帝位。金銀本來是當仁不讓的,如今看來竟然也猶豫了。他窩在北邊,一點聲息也無。劍拔弩張這麼久,小仗有幾場,大仗沒有,簡直可以說日子過得安逸。”墨紫笑著搖頭,“乾脆和大求籤和平協議好了。”

“這個皇帝,他不當也得當。”元澄和墨紫一起望星,“親兄弟也沒得商量。”

“其實,宋地現在沒有皇帝也挺好的。”真的,大事由三閣六部商議,小事各按職責分配到部。像在處置劉直這些人的事上,刑部捉證,三閣會審,徵詢六部,發全城通告書,允許民眾提異議,層層把關才得出最終判罰。

“權力分散,互相制衡,聽取民意,以人為本,以法而制,而非以君為本,以君命制,真正意義上的治國。”墨紫想到了現代的上層建築體系,但她說完又覺好笑,這是千年之前,提民主太早,根本不可能,也不適合國情。

但元澄聽著卻是一震,“以人為本,以法而制,沒有皇帝嗎?”

“我胡說的。”墨紫連忙擺手,“處在君主統治的大環境,百姓更習慣有人能帶著他們過好日子。沒有皇帝是不行的。”

元澄略思,隨即點她的腦袋,“說沒有皇帝挺好,又說沒有皇帝不行,自相矛盾。”

墨紫僵笑,“這是時間問題。”她想念工業大**。

銘年敲門進院子,發現兩人坐在那麼高的石頭上說話,就說了句,“夫人有身孕呢,大人不怪她皮,反倒跟她坐一塊兒?”

“銘年,我跟你家大人說帖己話,怎麼總讓你打斷啊?”墨紫晃著雙腳,果然看到少年皺了眉。

“夫人,您這晃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