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霈聞言微微抬起頭看向周氏,輕搖了下頭,“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只是心好痛!
“沒事就好,快開飯吧!”雖然心裡還有疑惑,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叉開了話題。畢竟這是女兒該關心的,也不是他這個爹爹該管的。
飯桌上因為顧子霈的陰沉氣息變得異常沉悶,不到半刻鐘,顧子霈便放下沒怎麼動的碗筷,起身告辭。
等顧子霈走後,大弟弟藍逸雲才擔心的開口,“姐姐,子霈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太好,要不要去看一下。”
“沒事,他一向都這樣陰沉沉的,如果真有事,他自己會說的,我們就別問那麼多了。”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大家快吃吧,菜都涼了。”周臻欣夾了一塊雞到月夕吟的碗裡,又舀了一小勺豆腐放在瑞兒的小碗裡,讓他自己拿著勺子吃。雖然常常吃的天一半地一半,但慢慢練著練著就會好起來的。
晚飯後,周臻欣將月夕吟送回“竹園”,等幫他按摩好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已過二更,剛洗漱完準備睡下,突然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一會兒,安書便在門外稟告:“侯爺,顧側夫的小侍來傳話說他主子病了,想請您去給看看。”
“呃,病了?”周臻欣一愣後便明白一定是下午的時候著涼了。
“欣,你趕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道病的重不重,難怪晚飯時看他心情不好,原來是身體不舒服。”依柳忙拿來外衣給周臻欣穿上,又給她套上錦袍,才推著她快點出門。
“你也不用擔心,想來只是一點傷風咳嗽,不會有事的。你自己早點睡吧,別等我了。”周臻欣回過身拉著依柳回到床上,脫去他的外衣,將他抱到床上,掩好被角才轉身出門。
其實顧子霈住的院落比“竹園”離周臻欣的院子近,只是周臻欣從來沒進去過,踏進屋子的第一眼給你的感覺就是樸素簡單,給人一種這個屋主不會長住的感覺,也許在他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有一天會離開。
“侯爺,公子的額頭好燙……會不會有事?嗚嗚……”月靈六神無主的站在床邊,紅著眼睛盯著床上的顧子霈。
周臻欣走到床邊抬起手摸了摸顧子霈的額頭,很燙,三十九度一定過了,縮回手搭上他的脈搏,“浮緊脈”也就是外感風寒,看了確實是下午凍著了,“下午,你沒回來給你主子拿衣服嗎?”
“沒……主子是回來換衣服的。”當時公子呆愣愣的,是他把公子硬拉會來的。
“不是讓你……唉,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去廚房要些烈酒,再去端盆冷水進來。”回頭見他還傻傻的站著,提高聲音呵道:“還不快去,等什麼呢?”
“哦,哦……”轉身跌跌沖沖的出了門。
“別走……別……別丟下我……別……”床上昏迷中的顧子霈似乎被剛才周臻欣的大聲驚到,揮動著雙臂喃喃的叫著,聲音低啞痛苦,還有濃濃的哀求。
正準備給他扎針的周臻欣趕快抓住他亂揮的雙手,輕聲安慰道:“月靈只是去廚房拿些東西,很快就會回來的……”
原本抓住他的手卻被他一個反手緊緊握住手裡,周臻欣試了幾次都掙脫不了,“你先把手放開,我才好給你治病……”
“別……求你……別趕我走……求你……”似乎感覺到手中人想要離開,顧子霈的手抓的更緊,神情也越見激動。
“別趕你走?你說的是我嗎?”床上之人急切的臉上滿是痛苦,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似乎要把周臻欣的手臂掐斷。“我沒有要趕你走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直到你想離開。現在可以先放開我的手了嗎?”也許是聽到了周臻欣的話,顧子霈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抓著的還不肯放開,周臻欣越是想抽出來,他就抓的越緊,最後只好放棄,等月靈回來再說。看著顧子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