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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可墨紫拒絕了,就要她們兩個。她不是大小姐,身邊也不需伺候她的丫環。實在要選,就選簡單人。

“樺英想學寫字,你想學什麼?”不好奇元澄的原話,墨紫問落英。

“婢子笨,只有手腳麻利。”落英搖搖頭,“能一直伺候小姐就好。”

墨紫不勉強。她正在嘗試不從自己的觀念去改變他人的想法,一切順其自然。有時,她看著不好,不代表別人覺得壞。裘三娘是她管得最多的,但結果證明,不太管用。

還是這句話,先管好自己吧。

一個多時辰後,元澄在馬車前等。

夜色暗了,僕從們點起新年的花燈,將周圍照得喜氣洋洋。有早放的爆竹鞭炮,熱鬧喧囂。地上已經鋪了層薄雪,茸金無瑕。

銘年掂著腳尖張望,嘴裡嘮叨,“墨紫姑娘一向做事爽氣,這會兒怎麼還不來?咱們都等過兩刻了。大人,要不要再派人去請一次?”

元澄信步走到梅樹下,抬手一搖枝,用衣袍接落梅,“只要是女子,出門總要仔細打扮。若能令人賞心悅目,等等何妨?”

銘年繼續嘮叨,“要是別人,小的還能有些期待。三公子,墨哥,墨掌事這般稱呼下來,無論如何打扮,我想到的,也就是英姿颯爽,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之類的形容。”就好比他瞧過她在船場幹活時那套不倫不類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卻不能稱作明**人。

選一些還齊整的,元澄收在衣袖中,一轉頭,便凝目而笑,“你別再嘮叨了,讓她聽見你說她不像女人,恐怕你今後日子不好過。她若是整你,我也不好為你求饒,畢竟是你不對在先。”

銘年低頭努嘴,暗道,明明就是偏心眼。再抬頭,打起笑臉往來路上一瞧,眼睛就越瞪越大。

烏髮綰隨雲,綴一根明珠簪,再無別飾。面上未施粉,天然粉白如玉色,卻細描了眉,還點硃紅口脂,貼梅花鈿。一件銀狐邊收袖防雪寬袍,繡紫葉盤藤去冬意。漣漪隨步起,裙邊燕子過春江,層層明蘭紗繡。風吹雪飄,彷彿水在流燕在飛。還有,何處脆鈴聲?是她手中那把白紙傘,傘骨有銀鈴。

元澄眸色漸深。誰能說,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位絕色美人?不過幾件好衣,不過稍做修飾,她那藏在陳衣舊衫下的美麗容顏便亮如明月。

“銘年,現在可還想用英姿颯爽?”他飽享眼福,不忘調侃書童。

銘年眨眨眼,趁墨紫還未走近,嘀咕道,“大人,您要跟她說說,今後多這麼打扮,那咱們就常常賞心悅目了。”

元澄笑出了聲。

墨紫過來聽見,皺眉看自己這身,“是不是穿久了男裝或丫頭裝,只覺得彆扭。”這麼貴重的服飾,她在大求宮裡總穿,但並不自在。

“穿穿就習慣了。”銘年插嘴。

“銘年剛還讓我跟你說,今後,不,最好天天這麼打扮,他就有眼福了。”元澄“告狀”。

銘年頓時苦下一張臉,“大人”

墨紫哪能不懂,故意叉腰扮惡臉,“好你個銘年,笑我以前醜?”

銘年跳上車,趕緊給掀簾子,“大人,該出發了。這會兒已經晚了,再遲,變成最後一個,那可怎生得了?”

元澄本想上車,又轉回身來,從袖子中掏出先前摘的梅,遞給墨紫,“其他都好,就是發上太素了些。也來不及置新的,不過梅花還算清新,綴上吧。”說完,便進車裡去了。

墨紫習慣跟他一車,剛要抬腳踩凳,卻讓銘年攔住。

“墨紫姑娘如今是嬌客,和大人同車會惹人閒話,請坐後面那輛馬車。”小子一本正經,讓車伕可以走了。

嬌客?看著馬車慢慢往門口駛去,墨紫不知該笑這稱謂,還是該謝元澄想得周到,總之,手心裡攢著金燦燦的梅花,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