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他見妹妹一副好奇的樣子,笑道:“這些事你應該問劉小妹才對,我哪曉得哩?不過,槐子的事,我是曉得的。上回來過的那個玉芹,想要嫁過來,槐子不樂意,為這事還把他四舅母給得罪了。”
菊花聽了心道,果然如此,我早就瞧出來了。
她便順嘴問道:“姑表兄妹咋能結親哩?那太近了。”
青木奇怪地問道:“姑表兄妹咋不能結親了?不是有好些人家都是親上加親麼?”
(第一卷完)
第二卷褪去癩皮
第一百二十一章 姑表難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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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不知如何跟他說,扯著草想了半天,才問道:“那他們生的娃兒都沒啥毛病?我總覺得這姑表兄妹不就跟親兄妹一個樣麼,咋能成親哩?”
青木想了想道:“也沒見有啥毛病啊!不過我也不認得幾家姑表兄妹結親的,不曉得是不是生的娃兒都沒事。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他忽然想,菊花是不是也不樂意槐子娶他表妹,才這麼說哩?
看那樣子也不像,不過總算她沒說出“那幹啥不樂意哩?這是多好的一門親事”這樣的話來,要不然槐子曉得了,又該傷心了。
張槐沒有傷心,卻在發愁——為他表妹的固執發愁。他萬沒料到青木當初的話居然應驗了。
他娘何氏也在發愁。
以前兒子沒人嫁,她發愁;如今有人一定要嫁兒子,她更愁!
槐子四舅舅家的閨女玉芹今年十六歲了,這小女娃也不曉得是啥時候動的心思,說喜歡錶哥;槐子四舅也喜歡槐子,就想著跟姐姐親上做親。
本來要是旁的人家提這事,婉言推了也就是了,可是這玉芹是孃家侄女,話就不好說得太白。她雖然也跟弟妹說了槐子眼下不想說親,這玉芹卻堅持道“表哥啥時候願意說親了,我就等到啥時候”,硬是叫她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後來她跟槐子外婆私下裡說了這事,說槐子只當玉芹是妹妹,不想娶她哩。
這下可不得了,槐子的四舅母氣得在家大罵槐子不識好歹,家裡一窮二白還在挑三揀四。
這還不是最愁人的,最愁人的是那玉芹死不改主意,誰家來說親也不答應。小女娃幾天工夫瘦了一大圈,誰勸也不聽只倔強地不出聲。
她擔心要是再這麼下去,這娃兒要是有個好歹,那跟孃家不是親戚成仇人了麼?
所以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話是再不錯的。
再愁這日子還是要過的,張槐下了學,匆匆地餵了一遍豬,然後捋起袖子搬開柴堆,挖起下邊的肥泥來。
他這是聽青木說的,這黑泥養蛐蟮最好,蛐蟮能餵雞也省些雞食不是。菊花因為把那橡子果磨碎了,雞也是吃的,她就不想再養這噁心的玩意兒,反正她也不想喂太多的雞,她忙得很,喂多了也照應不過來。
張槐卻留心了。
他家沒橡子果,這上半年是豬糧也缺,雞也是散養沒東西喂。他娘總是抽空打豬草,不然這豬可真要喝西北風了。哦,春上的時候還沒西北風要喝也是東南風。
這個春天他養了兩三茬了,又用豬糞摻著泥土試了試,覺得不太好,還是柴堆下面挖出的泥最得蛐蟮喜歡。
於是,他一個月把柴堆換一個地方。換之前特意將泥土翻鬆,撒些碎茅草,把小蛐蟮丟些進去,然後再把柴火堆在上面。
別說,這地道的笨法子最有效,每當他挪走柴火將柴堆下那捂爛的柴草泥土清出來,總是能撿出好多又肥又大的黑紅蛐蟮。那清出的泥土還能再專門養一茬蛐蟮。
他如此折騰著,收穫的蛐蟮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