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過鬧過生氣過,但身入險境陪著自己的只有它,哪怕時刻愛唱反調卻無時無刻不站在他那一方,真正到了身死關頭,會毫無徵兆擋在自己面前的,也是它。
撕裂開的空間並不穩定瘋狂爆炸開來,淵落出現,一把將齊木攬入懷中,迅速離開此地。
下一瞬,偌大的空間整個爆炸開來,數以千萬倍的空間亂流鋪天蓋地,毀滅了數以千萬裡區域,亂流從裂縫蜂擁而出,被淵落擋住。一角殘片隔開肩頭,鮮血流出,魔尊毫無所動,麟雲袍自動癒合,遮住了猙獰傷口。
“這法器倒是忠心,若不是它拖延了一時半刻,就是本尊來也救不了你。”
出來,也不知落到何處,四周荒蕪人煙,可見偏離之遠。
齊木點了點頭,抱著漆黑殘塊一動不動。
“它有可能活過來麼,我都感受不到煤球存在了,先前明明認主了的。”
毀滅性的爆破數次,這幾乎看不出是法器,毀得很是徹底,神紋全無就像本就不存在一般,既然連感應都斷了,結果顯而易見……
“既是神器,各有迥異,不一定真毀了。不過比起修復如初,還不如重新煉製,自然也不會是原來那個。”
齊木應道:“哦,知道了。”
淵落沒有問緣由,見殘劍一角也能猜出些什麼。
那片空間已經衍化出了世界雛形,一旦毀滅遠比空間崩塌要可怕得多,爆炸的瞬間時間會被改變,外界可能只有轉眼的時間,那地方許過去幾日。
去之時在內殿還能知曉並無危險,誰知到了那地方竟然已經天翻地覆,簡直難以想象,若是晚去一時半會……
淵落明顯極為不悅,嗓音冷得嚇人。
“不過是法器而已,毀了也就毀了。日後再有危險,別不怕死地擋在別人面前,它為救你毀了也罷,若是你出了不測,本尊斷不會讓它苟活。若是救人,更是如此,你記住。”
齊木不可思議地抬起頭,渾身一顫。尊上是認真的,這絕不是開玩笑!他把殘塊握緊了些,而後扔進指環空間。
“記住了。”
突然,淵落疑惑,問道:“小世界怎麼會毀,你隔離了仙光?那是不能隨意亂動甚至帶走的,但也不至於讓世界崩塌。”
齊木小聲道:“我……我煉化了部分。”
“你……”這下就連尊上也無語了,無奈道:“仙光是世界法則,若是小世界時空不同,法則也和仙元大陸不一樣,誰都知道那是不能煉化的。”
齊木驚訝,道:“可我真的煉化了一點點。”
雖然就用了一次,就脫力瀕死,剩下的估計只有小部分不到。
“那的確是逆天之物,價值和小世界等同。這一趟死境走得不冤。也好,有此物自保,日後本尊也不必總擔憂你。”
齊木這算是懂了,不能煉化並非煉化不了,空間法則領悟些許便能煉化。
只是仙光伴隨小世界而生,一旦失衡,小世界湮滅,裡頭的人逃不出來,時空生變時間流逝加快,外界的人救不了。如此才叫死境。
好在尊上和煤球均非等閒,這次能逃出來,也是前所未有。
尊上還是擔心他的。
齊木握緊他的手,心情稍微有些好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總是走神。
“算了,這或許是天意。那神器不止自以為是,還總愛唱反調,非常自戀總是各種高要求……以前說想甩掉它,現在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嘿嘿……”
淵落看著他,抬手擦了擦他的臉頰。
“既然看得開,那你還哭什麼。”
齊木胡亂擦了把臉,一手的水漬,這才恍然。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