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悔,所有的怨,幾乎都化作了滿腔的濃濃的憤!
憑什麼,到底是憑什麼,其實,如果只是想象,想象中自己的心還能稍稍的平復,可是,當事實的真相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在白色的凌亂的床單上赤身**的那一刻,她還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不對。不對。我還是不應該聽媽媽的。如果可以由我自己再選擇一次,我鐵定不會再選擇去冒這個險,嫁入你們家,我更不該強行的在你的酒裡下藥,懷上這個孩子。一切。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原來,其實一開始自己這樣的做法就是錯的,是錯的。冉雙露搖著頭,淚水充盈了自己的眼眶,沒有愛,沒有幸福的婚姻,就算有錢又有何用…錢是冷的,有再多的榮華富貴都是冷的,如果一開始,她可以自己選擇,她一定踏踏實實找一個自己可以相守一生可以互敬互愛的男人。
而現在,這些,像是一個套,將她套在裡面,她肚子裡還有孩子,還有一個孩子…
“哈哈。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冉雙露笑著,可是淚水大滴大滴的就打了下來…
“冉雙露,你是瘋子麼,大半夜的,你帶了人來撞別人的門,你知不知道可以告你擅闖民居…”
“告啊。你去告啊。”此刻,面前的冉雙露全然就像一個瘋子,表情怪異,面色森冷,雖然在笑,眼淚卻大滴大滴的下落。
其實,看到這樣的冉雙露,祁風熙表情微怔,心中還是有一絲歉疚,畢竟,她也曾經是他的妻子,畢竟,她也曾經坐在床頭,為他折衣,整理床單,他們曾經也有一段甜蜜和睦的時光,那個時候她叫他‘熙’,那個時候他也以為她是他的小貝兒。
可是,她現在的這副模樣,他看著還是有些內疚,畢竟她現在還頂著他妻子的名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對她這麼厭惡,可能是欺騙讓他覺得恥辱,她給他下藥,然後懷上孩子,為了穩住了祁家少奶奶的這個位置不折手段,這讓他噁心,所以,他厭惡。
但是,畢竟現在她是孕婦,她是孕婦,祁風熙就這樣勸誡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女人,所以,他憋著自己的怒氣。
“是你這個賤女人勾引我老公的麼。賤女人。狐狸精…”突然,冉雙露就朝著身上裹著被套的白百合跑過來,然後如同發了瘋一般揪起床上的枕頭就劈天蓋地沒頭沒腦的朝白百合頭上招呼,白百合也是懵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衝過來就拿著枕頭打她,但是她的手都拿來緊棉被了,所以也騰不出手還擊。
她沒法還擊,但是站在一旁的祁風熙卻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這根本不管白百合的事兒,其實,就算是錯也應該是他的錯,是他想要放蕩,他本來就沒有拿她當妻子,所以,根本不與白百合相關。
更何況,相對冉雙露,他現在更是偏向護著白百合。
他轉身,也根本不顧門口還站立的祁家的一個傭人和保鏢,這麼晚了,老媽子還跟了出來,可見,她有多擔心冉雙露懷裡的胎兒
“你夠了。冉雙露。你這個瘋子。你夠了”他也不敢用力,但是脾氣暴怒下的他也沒有多憐香惜玉,他猛地一把抓住冉雙露的手腕,將她扯開,將冉雙露從床上扯開。
“少爺,你別跟少奶奶吵架,醫生說少奶奶懷孕期間,不能經受太大的情緒波動,你一定要讓她——”老媽子在門口看的焦急,但是又不敢上前來,老人家苦悶,這祁家,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兒了啊,她從小看到大的少爺居然在外面養女人,而少奶奶不知道又是怎麼了,懷著孕挺著個大肚子也不顧自己還不足三月的危險期,這大半晚的硬是要出來鬧,這怎麼像話啊,夫妻兩大半個月也不見一面,唉,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好…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