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讓她面對著她,鄭重地問:“喬,你想跟大喬一起生活是不是?”
“我……”喬遲疑地,看看大喬,將小臉一低,心裡的期盼不言可喻。
“沒關係,我明白的。”李蝶飛輕擁攬住她,輕語著,既像安慰,也像在說服自己。
她強笑著,心底有些傷感。
外頭的陽光灑進屋裡來,帶著濃濃暖香的味道。藍藍的晴空無邊,變幻的人生如同夢幻。
藍天下,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第八章
黃昏時從天橋上往下望,街店外熙來攘往,穿流不息的人群和馬路上蜿蜒的車光交織出的景象,最能讓人感受到什麼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繁華原是一場擁擠和混亂,距離遠了才讓人憧憬的意象。
“阿徹,該回去了。”南門把手中的啤酒罐隔空丟進垃圾桶。他們從早上游盪到現在,就算不累也該煩了。
他搞不懂羅徹在想什麼。窩在他那裡像秘雕,一天說不到三句話,整天就只是吃和睡,像無頭蒼蠅一般地在街上亂晃。他怕他搞出什麼,捨命相陪順便監視。他看他似乎試圖在整理心裡一些什麼,偏像是越理越亂。他實在想不出他會有什麼困擾,IQ二百的阿徹從來不會庸人自擾的。
“走吧!”他又催一聲。
羅徹將喝空的啤酒罐捏扁,空心投進垃圾桶,徑自掉頭走下天橋。南門吐口氣,搖頭跟上。
回到公寓,活寶不在,不應該在的李蝶飛卻出現在客廳裡。阿徹愣了一下,錯愕的表情立即轉為冷淡,瞪了南門一眼。南門擺個非戰手勢,識趣說:“你們談談,我出去一下。”
談?能談什麼?又能談出什麼結果?羅徹面無表情。如果能,他就不必離家出走了。他一言不發走進南門的房間,不去理李蝶飛。
“阿徹──”李蝶飛跟進。
“你來做什麼?”態度冷淡,語氣也生疏。
李蝶飛略低垂著臉,姿態在請求。“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一直沒跟我聯絡,我擔心──”
“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你走吧。”羅徹冷淡的打斷她的話,雕像立體的臉龐絲毫沒有透露出一點柔和。
他的冷淡,讓李蝶飛難受極了,非得這樣嗎?他非得這樣用冷淡的言詞態度傷害她不可嗎?
“阿徹……”她心一酸,語氣不覺中流露出苦澀。“你別這樣,我……我……”
“你還不快走!”羅徹索性背對她。非得這樣,他非得這樣不可!否則他會控制不了自己起伏的情感。一旦決堤的波濤再也難以壓抑,他只有將他凍結成冰。
房間內久久沒有聲音。他等了一會,回過身,卻見李蝶飛站在原處,宛如一座化石。
“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他沉下臉,用一種帶剌的低冷聲波刺傷她。
李蝶飛眼眶一紅,咬著牙不說話。他看得心煩意亂,躁怒地踢開椅子,大聲說:“你不走,我走!”掉頭便往門外大步跨開。
“阿徹──”李猙飛難過極了,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來。好抿抿唇,忍住哽咽,聲音低低地:“我們就不能回到像從前一樣的日子?求求你,跟我回去好嗎?”
“你要我怎麼回去?你明知道我──你還──”羅徹握緊拳往牆上恨恨一捶,仍然背對著她。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我自己何嘗又好過──”她有些不禁,頓然收口,把話咬住。
“那麼,你究竟要我如何?!”他吼了一聲,回過身來;看到了她的淚,眼神黯了一下,倔強的別開臉,硬著心腸說:“你這算什麼?既然不能接受我,就不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你知道我不能──”丟不下啊!雖然她多麼希望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