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抱了小航,陳穎教他抱,其實他一接過去就特別小心,特別順手的。
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然後又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人,然後不自禁的笑了聲,笑的眼睛都有點模糊了。
房間裡很安靜,戚豐跟陳穎都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懷裡的小傢伙。
之後陳穎跟戚豐留下來把孩子直接抱到了另一個房間,他便專心的在那裡陪著她。
他一直靠在床頭卻沒躺下,他在等著她醒過來。
只是看著她虛弱的樣子,一陣陣的額頭上的虛汗,然後拿毛巾替她輕輕地擦拭著。
小暢後來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還沒睜開眼就感覺著有人在給她擦身子,不自禁的唇角淺勾。
“男孩還是女孩?”小暢沙啞的嗓音柔柔的問他。
他笑,卻是忍不住去吻她的額頭。
“是小航。”他並不介意重複一遍那會兒說的話。
他又替她擦著身上的汗,在被子裡。
小暢緩緩地睜開眼睛,然後無奈的笑了一聲。
——
此時,房間裡那麼安靜。
沒有寶寶,沒有爸媽。
只是兩個人在一張床上,身為一個丈夫在伺候自己剛生完寶寶的妻子。
寂靜的,連外面的風聲都輕易入耳。
“傷口疼不疼?”他低聲問。
“嗯……還能忍受。”她想了想,也感受了一番,才回答他。
他淺笑著,手上擦汗的動作沒停。
“不過你早知道是兒子了吧?”
“嗯?”
“現在想想,那時候我們分開著,你每次打電話都說要給兒子講故事,我只當是你為了氣我,現在才想通,根本就是你早已經知道是兒子。”
他還是淺笑,並不說話。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陪你去檢查的時候。”他笑著說。
小暢無奈輕嘆,覺得自己被耍的好慘。
“那後來呢?你就沒想過要告訴我?”
“想過啊,好幾次都想告訴你。”
“可是看到我那麼執著的要女兒……”
“以後我們一定生女兒。”他附耳過去。
那溫柔的低喃卻叫她覺得心裡酥軟的很。
可是她一想起來自己那會兒幾乎完全失去理智的恐懼樣子,竟然忍不住又閉上了眼,儘管臉上滿是笑容。
“到手術室的時候我是不是很誇張?”
“你是傅太太,理應誇張。”
小暢便又笑了起來,只是一笑就肚子有點痛,她便忍著不敢在笑。
其實他一點都不覺的她誇張,因為他的心裡,她的缺點都是他愛上她的理由。
其實所有的表現,像個受驚的孩子那般的,也不過是因為有男人在身邊吧?
如若這夜在她身邊的是其他人,哪怕是她父親或者是傅瀟,她恐怕也不會大叫一聲吧?
若不然,曾經那些獨自承受一切壓力一步步碾壓眾同行走過來的日子,她是如何度過的?
她可曾喊過累?
可曾喊過苦?
可曾因為在流血就慌張的亂了陣腳過?
他就在她身邊那麼靜靜地陪著她,服侍她,看著她額上一次次的冒著汗,他只覺得心都要痛死了。
“現在我是不是很醜?”小暢突然低低的問了他一聲。
“有點——虛。”他低笑著,還故意跟她繞彎子。
“是不是剛生完寶寶的我,有種別樣的魅力?”小暢便笑著,衝著他眨著眼睛問道。
臉上洋溢著的自信以及傲嬌,叫看了的人……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