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芸拿眼睛瞄了一下南宮明通,又道,“可若是像李掌門、南宮家主這般的身手,要偷盜敝教藥物的話,豈不是輕而易舉!”
南宮明通拍案而起,道:“老夫要了你教的藥物又有何用!南宮世家威鎮天下,豈需憑藉你們‘三仙教’下三濫的藥物才能站得住腳,柳教主,若是你再一意推卻,便是不將南宮世家、清荷、青城三派放在眼裡了!”
“哪裡!”柳三芸嬌媚的臉蛋兒飄起了兩朵紅暈,道,“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豈能敵得過三位大俠的當世之威,三位大俠想要怎樣便怎樣吧,小女子又能有什麼反抗之力!”
黃羽翔暗暗叫好,心道這個女子演戲的功夫當真是一流。裝龍像龍,裝鼠像鼠。此刻一副可憐相,又是一口一個“大俠”,看李慕然三人怎麼下手。
他正想得入神,卻聽許笑天道:“酒,給老道倒酒!”
黃羽翔猛然一驚,這老道喝酒如同喝水,一杯一杯飲得極快,轉眼之間,一個大酒壺中的酒已是全進了他的肚子。他給許笑天斟酒,卻只是倒出了半杯,便道:“道長,我下去取酒!”
許笑天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道:“快些快些!”
等黃羽翔重新取過酒來,樓中已頗有劍拔弩張之氣,只聽柳三芸道:“南宮明通,你別以為身為四大世家,便可以仗勢欺人!我柳三芸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甘臣服於淫威之下。三仙教雖是勢單力薄,卻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李慕然食指暗敲桌子,心中卻是想道:“這柳三芸果然名不虛傳,她若要一意抵賴,卻也沒有辦法逼其就範!可是這樣與他們動手的話,恐怕會授人以柄,對我日後的發展大為不利!”
他本欲借三仙教勾結魔教之事,成立除魔聯盟,四大世家、七大劍派合力將三仙教一網打盡,引出魔教,從而一決勝負。誰知柳三芸竟會如此抵賴,除魔聯盟便成了師出無名。
想到邀了許笑天一塊來這,本是指望著這老道給三仙教施壓,逼使魔教走到臺前。這老道的輩位在武林中算是頂兒尖兒的人了,有他說一句話,人人皆是信服。沒想到他卻只是一口一口地飲酒,當真是可惡之至。
他一生算計,今日之事早已謀定,只是想不到柳三芸竟是如此刁滑,許笑天又置身事外,倒變得有些棘手了。
正頗感難辦之際,卻聽樓外一陣喧譁,十幾個藍衣大漢抬著幾具屍體進到樓中。眾人只覺一股惡臭傳來,都是停下了筷子。掌櫃的大叫晦氣,酒樓中抬進了屍體,叫他日後如何還有生意上門。只是三仙教在本地連官府也是不敢輕惹,他又怎敢得罪了他們,只得暗罵不已。
李慕然輕輕一笑,吩付那些藍衣大漢道:“那屍體放到地上吧!”
轉頭對柳三芸道:“柳教主,這幾人便是當日死在巫山之中的南宮世家的弟子!”
柳三芸用袖子遮在鼻前,擋下屍臭之氣,道:“那又如何?”
李慕然卻是不理他,向許笑天道:“許掌門,你且看一下,這幾人是傷在什麼功夫之下。”
這會兒的功夫,許笑天的眼睛眯得更加厲害了,他抬眼看了下那幾具屍體,突然輕咦一聲,失聲道:“‘雷動九天’心法!”雙眼之中神光一陣暴射,喃喃道,“想不到重九這傢伙竟還沒有死!嘿嘿,老道也沒死,這傢伙定然也不會死了!”
李慕然忙問道:“可是魔教下的手!”
許笑天細想一下,道:“不錯,果然是魔門的功夫!”
李慕然問得是魔教,許笑天回答得卻是魔門,但中間的區別,卻是沒有幾個人聽得出來,只道是老道的叫法不同。若是南宮楚楚在此,當可猜出這些屍體必是被雷冬邪乍一出場時殺死的幾人。
李慕然揮揮手,讓手下將屍體抬下,這才消了幾分惡臭之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