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奇山看見秋月炸毛,甚至死死的閉著雙眼不肯看他,直接就氣笑了。
她原來,真的不想看見他們啊?
張奇山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二十年,她跑了整整二十年!回來了卻依舊不肯來見他們,甚至還躲著他們,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這樣對待!
張馹山和張曉魚兩人看著張奇山手心裡小小的一團毛團,只覺得胸口裡憋悶,疼的慌,特別是張曉魚,他抬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擋住了自己泛紅的眼眶。
她真就這麼狠心嗎?連看他們一眼都不肯嗎?
陳皮看著那蜷縮著一動不動的貓糰子,道:“齊小八,你說你二十年前就見過跟這隻長得一模一樣的貓?”
齊鐵嘴點頭,感嘆道:“是啊,就是二十年前,我記得可清楚了,當年我才三歲,從家裡頭偷溜出來的時候就在一處巷子口遇見它的,它當時是從巷子裡跑出來的,一來就到我腳邊蹭,跟我討吃的,特別有靈氣,我記得當時看見它的時候,它渾身髒兮兮的,後腿好像是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叫聲都虛的快聽不見聲音了,正常來說,傷的那麼重的貓兒,而且那麼小一隻,照常是活不了的,但是現在我又遇見了這樣一隻貓,想來是當年那貓兒成功活下來,還生了貓子貓孫,喏,現在它的貓子貓孫來找我報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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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鐵嘴感嘆著,然後就發現身前幾人竟是都面露心疼,他暗暗道,原來佛爺幾位都是這麼有愛心的人嗎?平時也瞧不出來啊,真是沒想到。
張奇山幾人並沒有去在意齊鐵嘴的看法,而是聽的心中直抽痛,看著那小小一團。
如果當年那隻貓兒真的是她,那她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為什麼會變成了貓?又為什麼不來找他們?
難道她當年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讓她被迫離開他們,並且一直不能來見他們?
回想起剛才齊鐵嘴說的那些話,他們不敢想當年她面對了什麼,以至於受了那麼重的傷。
秋月也不知道齊鐵嘴居然給她洗了白,讓張奇山他們連氣都不生了,只剩下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她保持著一個只要我不睜眼,你們就看不見我理念,一直不敢睜開眼睛,裝作是做成貓咪形狀的玩偶。
二月紅伸手將秋月從張啟山手裡捧過來,溫柔的撫摸著她炸起的毛,道:“八爺,它可有名字?”
齊鐵嘴撓了撓頭:“哎喲,二爺不用喊我八爺,喊我小八就好,這貓兒的名我還沒取呢,這不,才剛接到這寶貝就被佛爺請來了。”
“那好,便喊你小八了,小八,不瞞你說,我瞧見你這貓兒就心生喜歡,可否將它讓與我,我願付出代價來。”
二月紅捏了捏小貓耳朵,齊鐵嘴臉色一變,連忙道:“要不得要不得,這可是我的活寶貝,還請二爺您高抬貴手,這貓兒我不會賣也不會換,我要養它。”
“真不換?”
陳皮冷不丁開口,齊鐵嘴哆嗦了一下,這陳皮可是這長沙城裡有名的瘋子,惹到了不死也得脫層皮,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換,那可是他算到的活寶貝啊,他卦象上可是說了,要是丟了這活寶貝,他齊家這一脈今後可就要斷了,這可萬萬要不得的啊。
“真不能換啊,四爺,饒了我吧!”
齊鐵嘴雙手合併朝著陳皮拜了拜,秋月聽著已經快吵起來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睜開了眼站起身來,一瞬間所有人都靜了,秋月目不斜視,主打一個我不對視你我就不會被你抓住。
她從二月紅懷裡跳下來,然後兩三下跳下沙發,直直衝向齊鐵嘴,一旁的陳皮臉色一變,俯身想抓住她卻被她靈活的躲開,齊鐵嘴趕忙俯下身把她接住抱在懷裡。
張奇山看著這一幕,被抓著的實木扶手隱隱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