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颳著。
一開始的時候秋月還怕極了,生怕刮破他的臉,但是當她下手時才發現,原來刮鬍子也並不是那麼難,她捏著剃鬚刀,手指捏到發白,小心翼翼生怕用重了力度,好在她用的力氣倒是剛剛好,鬍子成功被她刮下來了一些,臉也沒有被刮破。
眼見成功刮下來了一些,秋月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亂跳,呼吸都放輕來,抿著紅唇湊的更近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和他已經近的只剩下十幾厘米的距離了。
阿坤任由她的小手抬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毫不掩飾的直視著她的眼睛,看見她的瞳孔倒映著自己的臉,眼眸微微動了一下,眸色漸深。
秋月是先從臉的側邊開始刮的,一點一點朝著中間收,颳了一些就鬆開抬著他下巴的手,轉身將水盆裡的毛巾拿出來擰乾,把剃鬚刀上的泡沫和刮下來的鬍渣在上面擦掉,然後繼續回來給他刮,刮完一邊臉就換另一隻手刮另一邊臉,那熟悉的面容也再一次逐漸顯露出來。
秋月刮的專注極了,完全進入了狀態中,將他面上的鬍子全部刮完後,一邊把剃鬚刀擦乾淨來,一邊柔聲道:“阿坤,抬起頭來,下顎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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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微微一頓,看著她柔和認真的眼睛,緩緩仰起了頭,將自己脆弱的命門露了出來,垂在兩邊的手緩緩收緊,手臂緊繃起來,他看著天花板,眼眸銳利且幽暗。
秋月並沒有去注意到他的反應,她一隻手輕輕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捏著剃鬚刀開始幫他刮下顎的鬍渣,因為已經知道怎麼颳了,秋月再次刮起來就很快,下顎脖子的鬍渣全被她颳了個乾淨,而阿坤緊繃的雙手也隨之鬆開來,目光再度變得平和,甚至,帶上了些許的溫度。
直播間裡的人個個都忍不住發出了冷笑。
張奇山:呵,居然敢試探月兒。
無老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嘖。
齊鐵嘴:該死的,就不能換我過去嗎?我絕不帶防備一下的。
黑瞎子:死啞巴哪怕天授失憶了依舊是那個死啞巴啊。
張啟靈:……
張海樓:這個族長真的是…咳,不是說你啊,族長,我說月兒面前那個。
張旻山:月兒還是那麼的單純啊。
秋月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阿坤剛剛在警惕著她,她將剃鬚刀擦乾淨後,再次拿出一張淨白符將已經被擦滿了肥皂沫和鬍渣子的毛巾清乾淨來,然後將毛巾丟進水盆裡面重新沾溼擰乾,下意識的幫他擦臉掉臉上殘餘的泡沫,行雲流水好像沒有半點的問題,阿坤默默的看著她,任由她幫自己擦著臉,一句話都不吭的。
秋月一手捧著他的臉,另一隻手用溼毛巾幫他擦著臉,擦到一半突然頓住,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其實可以直接給他貼淨白符的。
秋月一下子臉又騰的紅了起來,她猛的收回手,結結巴巴道:“啊,對,對不起,我又給忘了,我這就給你貼符。”
阿坤沒有開口,他伸手抓住了秋月拿著毛巾的手,拉著她再次覆上自己的臉,看著她,一言不發。
秋月呆了一下,看著他,好半響才看出來他想繼續擦臉,頓時臉上更紅了,垂下眼眸抿緊了軟唇,雙眼含霧,低著頭幫他把剩下的臉也擦乾淨來。
回來了的黑瞎子在外面敲門沒人回應,徑直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見遍地的水,院子裡也沒有人在,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羞的滿臉通紅的小姑娘正捧著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給他擦臉,黑瞎子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背過身抬起自己的墨鏡用另一隻手給兩隻眼睛都揉了揉,將墨鏡戴好後轉過身來再看,依舊是那個場景,頓時有點懷疑人生。
不是,剛剛那個乞丐呢?
“小月兒,這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