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乾枯冰冷的手掌貼在傷員的額頭上。
隨著他們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一道和袁敦明祭祀時一模一樣的光芒從他們頭頂出現。
頂著刺眼的金光,王閩可以看到一個隱藏在光輝下的光頭。
一股極度冰冷的靈異力量順著教徒的手掌,匯入這些傷員體內。
頓時,這些傷員就不再哀嚎,表情逐漸平靜下來。一些白色、灰色的毛髮從他們的面板上長出,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這些是反禿頭神教的人,他們怎麼會在這裡?”王閩略微後退一些。
“這些是教會的見習牧師,是主動加入我的隊伍的。根據他們所說,他們是在為了全人類的解放而奮鬥,哪裡有災難,哪裡就需要他們。你也看到了,他們正在給這些傷者療傷。畢竟在西南市,不是所有人都有和那些畸形體一樣恐怖的恢復能力。”
“你確定他們是在療傷,而不是把這些學生變成鬼奴?!”王閩又驚又怒地看向周正。
“西南市沒有足夠的藥品和醫療人員。”周正看著王閩;“如果不用靈異手段,這些人裡,會有一半以上的人死於失血和感染,還有接下來的一系列併發症。如果你害怕他們會變成喪失活人意識的鬼奴,這一點你可以不用擔心,他們仍然有自我意識。”
“反禿頭神教的背後可能是一隻厲鬼在操控,你現在救了他們,那以後呢?相信教會不會打他們的主意嗎?”
“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我會採納的。”周正認真地說道:“但他們現在不應該就這樣死在這兒。”
“這是在飲鴆止渴。”
“我知道。”周正偏過頭去,聽著體育館裡急促的喘氣和呼叫聲,“但活著總有辦法。”
王閩看著這些教徒,心裡越來越不安。
他可是親眼看到袁敦明用教會的手段,解決了一名隊長。
那棟破敗、充滿冰冷和扭曲人影的古宅從天而降,那道悠揚詭異的鐘聲,給他留下了刻骨的印象。
王閩來到一位被救治的傷員身邊,鬼域覆蓋過去,卻被他們面板上的長毛擋住了。
“這不是一般的靈異。”
塑膠手臂輕輕觸碰傷員的面板,堅硬,冰涼,沒有一點活人該有的體溫。
這讓王閩想起在那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境,那場靈異公交車的旅程。
那位西南市負責人,解安。他那幾乎被掏空身體的堅硬皮囊和長長的毛髮,被售票員稱呼為“毛偶”的東西,來自那家快樂莊園。
是巧合嗎?
王閩覺得有些窒息,一道巨大的看不清模樣的黑影,似乎在朝著他壓過來。
頭暈目眩。
“我和周正又在這片暗流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神秘復甦之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