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平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如果不把心中的怨恨和憤怒發洩出去,他絕對會瘋掉的。
“袁敦明沒有離開,肯定有辦法對付他們兩個!我再等等,再等等……都怪你,王閩!我一定要讓你兩個付出代價!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這個田地……”
杜立平呆坐在地上,嘴裡不斷喃喃重複,像是一個輸光的賭徒,不知道未來下一步要怎麼辦。
猛然間,一股強烈的睡意忽然湧上杜立平的腦海,眼前似乎浮現出一片無邊無際的血色海浪!血色的海浪逐漸拍下,杜立平沒有感覺到窒息,卻是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大恐怖!
血色的巨浪將他淹沒,卻始終無法掩蓋海浪中心的那一道血紅色長袍的身影。
那是最初,那是最終,是開始,也是結束……
杜立平完全癲狂了,發瘋了似的想要遠離那道可怕的身影。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關於那道血袍人影的資訊:鬼嗣!
“鬼嗣!是鬼嗣出現了!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倒黴!我不應該在西南市待這麼久!我被鬼嗣盯上了,我會怎麼樣?是變成怪物,還是遇到恩賜!”
杜立平知道,受到影響的不會是他一個,而是整個西南市區的活物和厲鬼!
鬼嗣的影響是可以用鬼域短暫抵消的,如果是全盛時期的自己,用鬼域拼著逃出西南市區的範圍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的他,還敢用鬼域嗎?
遇到鬼嗣復甦,雖然會變成低賤、可怕的畸形怪物,但還是可以活下來;如果強行使用黃沙鬼域,他絕對會因為厲鬼復甦死亡!
但他還是恐懼,那一道紅色的人影彷彿是無法抹去的夢魘。
“咕啊!啊啊啊!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啊!”
鬼吹眼的靈異覆蓋上杜立平的眼睛,但是已經瘋狂的他,還是把眼珠子摳了出來,握在手裡捏碎。
……
眼前浮現血海的還有袁敦明。
泰然自若的他比杜立平看得更加清楚,也看得更加仔細。
覆蓋他們的血海並非虛幻的液體,而是如同他駕馭的鬼布一樣,是由無數絲線連線、交織而成的紅色大海。
也就是說,他身上的鬼布和鬼嗣是相近型別的靈異!
這也是袁敦明特地選擇駕馭鬼布作為計劃一環的理由,他試圖透過鬼布的存在,反向推演鬼嗣的靈異規律,甚至駕馭鬼嗣!
這比殺死王閩更加重要。
袁敦明看向血色海洋中間的那一道紅袍身影,那道鬼嗣的真正本體,心中的火熱簡直要從眼中噴湧出來。
那可是連反禿頭神教背後的神秘存在都渴望得到的厲鬼,只要駕馭了它,就能脫離人身,完成最終的進化。
總部的那些蠢材和無能的隊長,根本就不知道西南市的靈異代表了什麼!
只有他,還有那個偷竊他身份的小偷,知道鬼嗣的真正含義。
那是民國馭鬼者的最高傑作,讓人擺脫厲鬼和壽命之苦,羽化登仙的仙胎!
袁敦明知道,在這片由紅色絲線組成的血色海洋,就是那道紅袍腳下凝聚的屍山血海,想要接近它、超越它,就要殺得比它更多。
而鬼宴,就是他通往鬼嗣的契機。
只不過,由於自己託大,單槍匹馬過來獵殺王閩,原本以為只是舉手之勞,沒想到會遇到周正這種麻煩的傢伙,導致自己失了先機,慢了年輕袁敦明一步。
“很強的靈異能力,但是……有點過於強大了。”袁敦明退到時間緩慢的最外層區域,體內的鬼布靈異發散開來,開始仔細感受鬼嗣的降臨,在陷入沉睡之前,遠遠地看了周正一眼。
“正所謂物極必反,沒有理智維持的靈異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