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生物的奇特身體構造,讓王閩瞬間有些懵逼,手裡的斷裂旗杆差點沒能握住,讓它掙脫開去。
藉著最後的一會兒工夫,王閩匆匆一瞥,藉助斷裂旗杆的詭異視野,觀察身邊的王天喜的情況。
在這片黑暗的世界中,心臟的紅點不斷閃爍。
而身邊的這個小老頭的位置,卻只有一團純白的霧氣在原地不斷飄蕩,看不清形體,也無法被斷裂旗杆鎖定。
終於。
王閩控制不住手裡的旗杆,前方的尖頭直指住院部裡怪物的紅色光點。
手上的勁力一鬆,斷裂旗杆化為一道可怕的黑光,割裂空氣,在路徑上盪開一圈圈透明的波紋,又迅速被抹平而去。
可怕的尖嘯像是尖錐一樣扎入旁觀者的耳朵,不少聽力上佳的異變體都痛苦地捂住四個耳朵。住院部的玻璃也在一瞬間被擴散開的強烈震動震碎,十幾層樓破碎的玻璃如雪花般拋灑而下。而在住院部的牆體表面,則出現了一個足球大小的破洞。
無論是刺穿心臟必殺的靈異規律,還是這可怕的穿刺效果,斷裂的旗杆的攻伐能力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
如要預防,或許只有像周正的靈異那樣,提前佈置防禦,在物理和靈異層面上將旗杆抵制住。
或者像之前的王閩那樣,只有一個腦袋,沒有心臟。
如今,王閩又發現了一種可以對付這種可怕襲擊的方法。
“啊——”
住院部昏暗的走廊裡傳來一聲淒厲不似人聲的女人尖叫,一隻巨大、如同腐爛肉團一樣的怪物撞破牆壁,翻滾著從樓上掉落下來。
這隻怪物是由七八具人體拼湊而成,畸形扭曲的四肢和異變的動物體徵交錯在一起。
十幾隻手腳支撐著肉球羽毛身體,有一個頭顱最為突出,另外一個腦袋位於他的肋骨後面,形似肚子的腹部裂開一個巨口,翻卷的皮肉露出空腔,向外翻卷,好似人的嘴唇,兩三排汙穢的牙齒佈列其中。
一個女人的上半身從嘴裡伸出,好似舌頭一般,仰躺著耷拉在巨口邊,原本的面部已經化膿,毫無生機的汙濁眼球無神地看著前方。
而在這隻腐爛、畸形的怪物身上,遍佈著無數可怖的傷口,有刀槍棍棒的撕裂、捶打傷,也有火燒、腐蝕的剝落、糜爛傷。
“陰眼把它殺死了,西南市的詭異又把它弄活了。”老頭被王閩拉著,一點也不驚慌,“不是厲鬼,也不是活人,不死不活的,難怪一口活氣都感覺不到。”
王閩全身衣袍無風自動,全身鴉鳴不斷,黑色的羽毛和白色的絲線如毛髮般飛揚狂舞,帶著老頭緩緩落地。
“是它駕馭了陰眼嗎?”
“算不上駕馭。陰眼已經完全復甦,但是這個肉球也沒有完全死掉,陰眼也暫時殺不死它。嗯……真要說的話,算是陰眼寄生在它身上。”老頭說道。
在多種靈異的影響下,居然會誕生這種畸形、扭曲的可怕生物!
那柄斷裂旗杆也只是傷到它而已,將它激怒。
果然,如果身上心臟比較多,也可以避免斷裂旗杆的殺人規律。
“這麼說,不僅要滅掉它的肉體,還要壓制那隻陰眼。”
王閩渾身一抖,無數黑色的羽毛從空中飄落,紮根在這隻扭曲的怪物身上,試圖利用它身上的血肉作為養分,飼養出鬼鴉來,反噬它自身。
黑色羽毛割裂了它那潰爛不堪的面板,在它的面板下形成無數鼓包。
“你剛才的那件靈物不錯,應該挺值錢的。”老頭卻沒有出手的想法,只是兩手叉腰,看著那隻怪物不斷掙扎。
它腰上、腳上的七八隻手插入自己的身體裡面,不斷攪動,摳出許多還未發育起來的鬼鴉幼體,和化膿的腐爛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