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廉!把你那b剝皮鬼給我收一收,你礙著我了!”
濃稠的鬼墨強行擠入吳漢面板底下,迅速開始侵蝕這具軀體,卻被另一種靈異嚴重干擾。
是曹立廉駕馭的剝皮鬼!
濃稠的鬼墨一接觸到面板下的屍水,就被溶解成稀爛的淡灰色液體,或者凝成黑色硬塊,極大地阻礙鬼墨對這具軀體的靈異侵蝕。
而曹立廉也跟失心瘋了一樣,手上扒著吳漢的人皮,就是不鬆手,不斷試圖利用剝皮鬼的屍水將吳漢的意識連同表皮一起剝離出來。
王閩嘴上說著,手上也立刻動作,一把抓起趴伏在吳漢身上的腐爛屍體,扔到一邊。
又是一具鬼墨分身從王閩身後走出,垂手侍立在王閩身側,防止曹立廉過來搗亂,或者其他什麼特別的情況。
“想救吳漢,你先給我好好待著,不要給我添堵!”
為了清除面板底下的屍水,王閩多花了一倍的時間和鬼墨,這才感覺到鬼墨開始入侵這具身體的骨肉,並且在軀體的背後,無意識地凝聚吳漢的名字。
王閩操控鬼墨分身,進入分身的黑夢之中,咬破手指,在靈臺之上,一個空白的牌位表面,寫上“吳漢”二字。
名字已定。
現實中,吳漢軀體背後混亂的鬼墨,頓時在某種規則的束縛下,一筆一畫地在血肉上侵蝕出“吳漢”的名字。
殺人規律觸發,鬼墨侵蝕軀體的速度陡然加快。
一般的正常人,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根本就挺不到鬼墨寫成名字的這一刻!
就像當初工地的那些舍友,血肉都被鬼墨吞食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個個人皮包裹的黑色土堆。
而王閩自己卻因為冥幣鬼錢和水流衝擊的緣故,挺到了鬼墨名字成型的那一刻,成為鬼墨的鬼奴。
如今的異變體軀體也能做到!
此刻的王閩,進入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狀態。
他一半的意識還在本體上,掌控著鬼牆的鬼域;另一半的意識潛入了黑夢,在昏暗的警衛室裡拿著牌位。
“好暈啊,有些不太協調,想要一心二用還是困難了點。要是可以像操控分身那樣,下個指令就能主動進行就好了。不行!不行!受不了了,必須得封閉一邊的視野才行!”
王閩的本體閉上了眼睛,用鬼域切斷了聽覺和嗅覺,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黑夢裡的王閩,原本卡頓的行動一下子就流暢了起來,視野和意識也瞬間高畫質。
“看來以後得多練一練了。嘖,我疊加一個黑夢就這麼費勁,那位民國大佬當時一口氣不知道疊加了多少次,這腦袋都得爆炸吧!”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當時的王閩看著民國大佬跨時空操作,一頓操作猛如虎,讓人眼花繚亂,只是在一邊吃瓜、鼓掌,喊666。
等到自己親自上手操作,才發現連對方腳指頭都還沒夠上。
屬於是上秋名山,尾氣都只能吃三手的區別。
“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這厲鬼,也算是發展前景良好,有廣大的發展空間。”
王閩在昏暗的警衛室裡跳躍、活動了一會兒,熟練地拆解木椅子,將兩根木條握在手裡,揮舞了兩下。
我的聖劍!
“這個黑夢裡面只有我的名字和吳漢的名字,應該不會被手鬼頭偷襲吧?”
王閩想著,拉開警衛室的大門。
外面的一切如舊,在昏黃的路燈下,微弱的光線一直蔓延到十米開外的街道,就再也看不見了。
“吳漢,吳漢哪去了?”
王閩緊握著兩根木棍,目光一次次掃視公交車站外的街道,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