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專員……”何傳江張了張嘴。
見何傳江遲遲沒開口,劉建鋒拖過一把椅子,自己在辦公桌前坐下。
順手掩上門,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何傳江,倒了兩杯茶:“坐。”
看著辦公室外忙碌的同事,何傳江四處看了看,頗有些拘謹地在椅子上坐下。
劉建鋒看了看他,輕聲問道:“小何,你覺得王閩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傳江沒有多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說實在的,我跟王總接觸得不多,就那幾天,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又不是面試,這麼緊張。”劉建鋒拿起杯子,在杯口小嘬一口,“放輕鬆,說說你的第一印象,許多人際交往間的看法,就是從見到的第一面確立的。”
“那我就隨便說了。”何傳江話才要出口,又不好意思道:“我說了,您不要告訴王總。”
“又不是正式訪談,就你我聊天。”劉建鋒看著何傳江,轉了轉手上的杯子。
“王總的話,我感覺他……很年輕,很熱情,對人也非常平和……而且,不像咱們上一任負責人那樣,天天臉色都非常難看,也不為難別人,提一些奇怪的要求。”
“王總對咱們這些手下的人也很好,一上任就解決了分部的隱患,還給我們放假,漲工資,這一個月來,大家工作都沒那麼苦悶了。”
何傳江絞盡腦汁,想了又想,說道:“我聽說,就連研究室的‘老學究’們,也都在誇王總。”
“老學究?”劉建鋒忍不住笑出聲。
何傳江知道劉建鋒的前身也是研究員,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分部裡一些人亂起的外號。”
“沒有,很形象。你接著說,他們誇王閩什麼?”
他有些尷尬地說道:“就是……說他上臺之後不亂搞,不到他們研究室瞎指揮、瞎搗亂,研究經費也都批下來,讓他們省心不少。”
見劉建鋒不說話,何傳江說道:“劉專員,別人不知道,王總上任沒兩天就走了,分部底下的事情都是您在做的,都是您的功勞。”
劉建鋒和氣地笑笑,說道:“呵呵,我在上一任可沒這麼大的功勞。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何傳江的臉色略有變化,有些為難地說:“還有……還有……就是,我感覺吧,王總好像有點怕您。”
“是的。”何傳江沒想到,對面的劉建鋒居然直接應承了下來:“想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他一直在懷疑我,懷疑分部大樓裡的那隻厲鬼是我佈置的。”
“您……怎麼可能……對吧,太荒謬了。”何傳江的笑更加尷尬了。
卻不想對面話鋒一轉。
劉建鋒問道:“小何,你知道馭鬼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不等何傳江回答,劉建鋒就自顧自地說道:
“有研究表明,馭鬼者的身體被靈異侵蝕,肉體失去應有的活性,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腐爛,體內激素的影響對他們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維繫人類情感的基礎慢慢崩潰,與現實連線的紐帶逐漸模糊,這讓馭鬼者漸漸陷入一種極度理性的狀態。”
“這是一種非正常的理性,是本我、自我、超我的崩潰,再以一種扭曲的方式重構。可以說,每一名馭鬼者都是一個瘋狂的精神病人。”
“能夠束縛他們的,唯有對死亡的恐懼,以及自我的審視。”
“總部存在的意義,就是重新搭建馭鬼者和人類社會之間的紐帶,用責任和榮譽來重塑這些馭鬼者的三我,穩定他們的狀態。這就是市分部制度推行的根本原因。”
“當然,適當的威懾也是必不可少,因此有了隊長制度的確立,就像教導調皮小學生的戒尺那樣。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