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其他分支的魔修?”
面對這一句魔族語的問話,宗立武眉頭一挑,根本聽不懂。
他方才喊的那句還是與黑門中的古魔談判時唯一記住的完整句子,當時被這一聲厲喝嚇了一大跳,所以記憶猶新。
見宗立武不作回應,魔修又解釋一句:“我沒騙你,方才那一招並非大範圍的法術,只是我移動較快,才讓魔煙一瞬間遍佈整個房間而已。”
“又嘰裡哇啦說什麼呢?”宗立武心中暗忖卻面不變色,緩緩移動到魔池邊,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魔修往池中瞥了一眼,卻驚愕的發現池水已經見底。
“這是什麼手段!難道此人是專門來偷取魔液的?能一次收走一整池的量,他定然懷揣一件頂級魔器,可我怎麼從頭到尾沒看見?”
魔修思考片刻舔了舔嘴唇,他決定先下手搶到魔器再說,不管對方是哪一支的魔徒,敢潛入此地偷取魔液,那便是生死自負!
他稍一提氣,身形在地上畫了個“之”字暴衝而上,所過之處再次出現黑霧,將一大片空間佔據。
“還來這招!”此時的宗立武已經心有準備,左手伸進腰包摸到一物,等魔修近身他再一把掏出用法力一催。
只見一道橙黃之光從一面銅鏡中射出,看似光華暗淡,卻將屋內的黑霧一掃而光。
他再趁魔修炫目之際,一閃到其身後,兩刀斬出一個血紅的十字。
“嘖嘖,可惜。”兩記重刀將魔修砍飛出去卻沒有幹掉,這傢伙肉身夠硬的。
宗立武大感鬱悶也不多做糾纏,轉身破窗而走。
同樣的,他這真懸寶鏡用完以後對方定會加以防備,再打下去誰勝誰負還不好說,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還是儘早脫身為妙。
魔修卻不放他離開,一甩手扔出兩枚霹靂彈。
爆炎將牆壁炸出一個大洞,宗立武也被滾滾熱浪推飛出去,他在空中一轉身,動作宛若靈貓輕巧落地,四肢在地上塗了一段,身子一晃起身怒喊:“卑鄙小人,不守信用!”
魔修從二層殘落的牆後顯出身形,強忍後頸的疼痛咧起了嘴:“嘿嘿,我是魔頭嘛。”
宗立武見對方鐵了心的不要臉,一把扯出左腿上的木刺,貼上兩張止血符,惡狠狠的丟擲一句:“難怪你們被人瞧不起,我呸”便一瘸一拐的跳進幽黑的巷道不見了。
這裡馬上就會有人包圍,他可沒有繼續酣斗的意思。
魔修後頸被連砍兩刀,傷口深可見骨便沒有深追。他雖然還有幾種未使用過的手段,但每種都要和外放的魔氣配合,而那個鏡子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魔氣掃除,簡直是他的剋星。
於是他退了回去,撕碎衣袍包紮起來,又看了一眼天幕,嘴角含笑:“你跑不了的!”
“什麼意思,為什麼跑不了?”宗立武站在巷道拐角,雙目一睜鬆開了手印,他本想聽一下對方有沒有跟過來,已經做好偷襲的準備,卻聽到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莫非那人還有特殊的追蹤秘法?
故而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儘量不留丁點行跡,不管是氣味、聲音還是腳印皆是如此。
可他還是被追上了,追擊者並非最初的那名魔修,而是兩名瘦弱的女子。
宗立武從圍牆後觀察了一下,那只是兩名築基三層的修士,可他竟全無辦法,那二女根本就不正面相鬥,一查出他的位置就丟霹靂彈,一路上已經扔了二十多枚。
宗立武暗罵一句,見對方看了一眼夜空,便轉過身來往他的藏身處做了一個甩手的動作。
“又來!”宗立武單腿起跳一下竄離,立身之處下一刻就塵土飛揚轟然爆開。
“別太過分了!我一個後期修士被你們兩個小輩追著炸,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