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的一身巨力直接將最前面的座狼撞翻,他還不停步,雙手持盾一路往前撞,又撞倒了兩名騎手之後,實在是體力不濟、再難推動,便“哐當”一下將盾牌往地上一杵。
他把頭一低,單膝跪地,雙手死死抵住盾牌,不圖攻擊,只顧死守,背後被彎刀亂砍,衣衫轉眼就被砍成了碎片,宗立武卻一聲不吭,任由前方的騎兵推擠,任由側面的刀劍亂砍。
後續的薩蠻騎兵被前面之人擋住無法再衝,整個馬隊擠成一堆,一時難以移動。
馮成雙雙手翻花再用力一推,一陣狂風呼嘯而去將薩蠻人吹得東倒西歪、難以視物。
“殺!”馮成雙大喝一聲。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拔出長劍齊喝一聲衝上前去,將先頭的騎兵三面圍住,也不管座狼或是薩蠻人了,見到就是一陣亂捅。
後方的薩蠻騎兵知道,一旦失去速度的優勢,被人圍住就是死路一條,便趕緊調轉狼頭先讓自己運動起來再說。
這時身後又射來成片的箭雨,他們無暇多顧只是沒命地策狼奔逃,此處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只有先離開,是戰是撤才有個說法!
先頭的狼騎處境尷尬,三面盡是敵手,後路又被自己人擋住,一時間被捅得人仰狼翻、鬼哭狼嚎。
當宗立武站起身來時發現除了右肩被砍了一刀,其餘地方竟然毫髮無傷,而且右肩的傷口也不深。
他知道,如果不是有銀沙軟甲護體,就是再多一條命也已經交代了。
他不顧流血的傷口,持盾跑到隊伍的右翼,利用盾牌將薩蠻騎兵關在裡面,不讓他們輕易的突圍而走。
薩蠻人的戰錘和彎刀瘋狂的擊打在盾牌上,發出“乒乒乓乓”的悶響。
十餘息之後,宗立武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抬頭看了看,此時小半的薩蠻騎手已經脫逃,剩下的騎手則四下亂砍,一副拼命的模樣。
或許是怕薩蠻人臨死反撲以命換命,或許是覺得危機已經解除沒必要再玩命,這些玄淵門修士不再像先前一般奮力拼殺了,不少人站在旁邊揮刀吶喊卻不敢上前,還有幾人居然在爭搶戰利品了。
宗立武心中怒氣頓生,“我在前面全力抵擋換來的絕好機會,你們居然站在後面演戲?難怪擋了這麼久還沒有結束戰鬥!”
他掃視四周,看見那些已經逃脫出去的薩蠻騎兵悉數被玄淵門的騎兵糾纏住,而且這些人吃了一次虧應該不會再殺過來的,便決定冒一次險。
他解除了金身咒,轉而施展了鋒銳術。
此術一成形,宗立武便衝入了人堆。
金鼎訣能被其祖父相中並收藏下來,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鋒銳術實乃金屬性功法中難得的殺伐之術。
宗立武衝入人群,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接連砍死了五六名薩蠻人,有些甚至是連人帶狼一齊被他砍成了兩半。
宗立武所過之處無一不是人仰馬翻,刀鋒過處無不手腳橫飛、肚破腸流。
短短四五刀就掃清了一片區域,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薩蠻人向來兇殘,不過此時見了宗立武的駭人模樣,登時就像見了鬼似的,全都嚇得遠遠躲開,有些被圍住的乾脆一踩狼背跳出了包圍圈,連滾帶爬地逃開。
在這種地方,沒有座狼的薩蠻人基本是十死無生,就算他們能逃過周圍人的圍殺,也逃不過其他射手戰陣的箭矢,就算僥倖避過了箭矢,也絕對逃不出玄淵門騎兵的追擊,如此遠的距離,想光憑兩條腿逃回營寨?簡直是痴人說夢!
宗立武砍完幾刀之後,法力幾乎耗盡,他從地上撿起一杆長槍便遠遠地戳刺狼背上的薩蠻騎手。
又過了數個呼吸的功夫,這支薩蠻騎兵就或逃或死,原地再無敵手了。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