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女修有些摸不準,反正加入了這個小隊之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挖洞。
一個時辰之前她還在想:“總算入他的眼了,只要能和他結成道侶就足以洗去之前十多年的平凡,走上一條夢想中的道路。”
可她現在甚至懷疑,那姓武的傢伙究竟有沒有認真聽一下她的名字,難道這又是一次考驗,想看一下她的毅力?
用這種方式太沒有風度了吧,不過看他坐在遠處休息的樣子,確實有可能正在往這邊觀察。
“黃道友,怎麼樣,累了就換我來吧。”茆老頭走過來說道。
“前輩叫我夢淺就好,我可以再幹一會兒。”
“老頭子還從沒見過你這麼能幹的丫頭呢,好了,你都幹了半個時辰了,換我來吧。對了,還要多謝你的療傷藥,那東西應該不便宜吧,才兩天我的腳就好多了。”
“前輩客氣了。”
黃夢淺看了一眼宗立武的方向,扭捏了片刻輕聲問道:“敢問你們都是爍雲山的修士嗎?”
“我?當然不是!”老頭接過匕首,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個女娃娃應該是想問那邊的武小哥。
他猶豫了一下,看在那瓶療傷藥的份上,小聲的說道:“至於他嘛,我也不甚清楚,他砍人的時候有時自稱是靈符門的,有時又說是爍雲山的,所以我猜他應該是道靈門的,畢竟誰得罪人的時候會自報真實的來歷呢。”
“道靈門?你說的是金國國宗道靈門?”
“是啊,別看老夫修為不高,但看人一向挺準的,我從他不經意之間的坐姿、站姿就看得出來,他肯定出自大家族,學過正經的儀態。”
“這…”黃夢淺看著宗立武一屁股坐在牆邊,一腿盤起一腿伸直,動作豪邁無比,就像一個慣走江湖的遊俠似的,心中起了幾分懷疑。
當然懷疑之色都是裝出來的,目的是想讓老爺子多說一些細節。
而她的內心裡已經開始矛盾了,一會兒希望那人真是出自道靈門,一會兒又覺得身份差距太大,自己肯定沒戲,還是出自一個小門派的好。
“哎,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老夫年輕時候曾跟著幾名捕頭跑了一段時間,也去過不少大戶人家,他們的子弟都有嚴格的儀態要求,站有站姿、坐有坐相,初見他時我就發現他下蹲的細微動作和大戶子弟一模一樣,這不是一般人想學就學得像的,一定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所以老夫敢斷定他肯定不是出自平常人家。”
宗立武施展聽風術早就將二人的言語聽在耳中,心念道:“這個老傢伙,眼光真是毒辣,這麼一點細節都能看在眼裡,若讓他知道我是從東面來的,說不定真給他猜出我的真實來歷了,看來任何人都不容小視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黃夢淺愈發的失望,因為那人除了挖洞就是研究典籍,就連休息都離他們遠遠的,也根本不給她溝通的機會。
地下沒有黑夜與白天之分,三人輪流休息與挖掘,那人不知用了何種辦法,挖掘的速度比她與老者加起來還要快三四倍。
三人餓了就吞服辟穀丹,渴了就由那人施展凝水術從空氣中抽取水分。
在地下,雖然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可以分得清上下,他們以一個坡度很大的之字形一路往上挖掘,只用了不到半個月就挖到了河床底下,還好此處位於河流的源頭處,河水並不算太深,他們才得以逃出生天。
……
流金河畔,火堆之前。
宗立武往一旁的草叢中喊了一聲:“黃道友,我們烤完了,你也過來把衣衫烤一下吧。”
“不了,我沒事,啊嘁!”
開什麼玩笑,她裡面只穿了一件肚兜,怎麼可能把衣服脫下來烤火?再加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