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魂之術在薩蠻族中是絕對的禁忌,雖然平日裡他們狼部之人見到此人與蛇交流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可是誰也不會亂嚼舌頭更不會提出審訊的要求,畢竟此人的身份特殊,哪怕是築基期的領隊見了也只是以同輩相稱。
可要是修煉了控魂之術就不一樣了,哪怕是修為再高的薩蠻人修煉此道也要被萬刃加身、剃肉銷骨的。
負蛇青年沉思的時間並不長,略一思索便輕笑著想要諷刺幾句。
可當他瞥見綠袍青年眼中的懷疑之色,譏諷之言便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本就不善言辭更不善掩飾,當下他雙目一眯,“怎麼了婁兄,你相信他的話?”
綠袍青年略一思索便大笑道,“艾兄多心了,我怎麼會相信一個外族人的胡話呢。”
可話雖如此,他的雙眼不由得一掃周圍的毒蛇,想要看清它們的位置,然而就是這個微小的動作讓負蛇青年動了殺心。
他口吐一個音節,群蛇便一齊圍攻而上,綠袍青年瞬間就體會到了先前宗立武的滋味。
他雙手往身上一陣亂拍,周身頓時被一道綠霧包裹,群蛇一下子迷茫起來待在原地不動了。
負蛇青年冷哼一聲口中一聲催促,群蛇不再猶豫繼續攻擊綠霧中的婁姓修士。
“快放開我!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宗立武大叫道。
他雙腿亂蹬、渾身亂扭,雙臂和雙腿被木藤上的細小木刺劃得鮮血淋漓,但他一不怕疼二不怕傷,瘋狂的掙扎。
所謂“人不狠,站不穩”,這種情形下,怕疼怕傷可就真的是在等死了!
所以儘管遍體鱗傷,就連脖子都被剌開一道口子,鮮血汩汩而出,木藤更是直接嵌進了肉裡,宗立武依舊不停掙扎。
好在有鮮血的浸潤,左手總算是從木藤中滑拽出來。
就在他掐動手訣之時,卻被木藤高高提起。
“不是吧,這種時候了還不忘打我?”宗立武氣惱無比。
而下一刻,木藤猛地一甩就將他甩了出來,他如同一隻陀螺在空中轉了十幾圈跌進了一處樹叢。
想來綠袍青年是真的頂不住了,才將他放了出來。
宗立武暈乎乎地站起身便向戰圈中衝去,他知道只要有負蛇青年在,不管跑多遠都會被追到,只能將其宰了才能安然逃走。
此時,十餘條灰蛇正在圍攻一顆碩大的綠繭,這綠繭是由數十條木藤編制而成的,嚴密非常、水潑不進。
但灰蛇每咬一口都能咬掉一大塊木頭,雖然木藤在緩緩地彌補卻跟不上破壞的速度,再拖下去裡面的綠袍青年難逃一死。
宗立武雖然不介意他掛掉,不過最好是在將這名負蛇青年殺了以後再死。
負蛇青年並不想對宗立武動手,哪怕是宗立武轉身跑了他也懶得去追,相比一個外族人的“瘋言瘋語”,本族人的指控要可信的多,所以他可以放宗立武跑卻絕不會放婁姓薩蠻人離去。
可宗立武不這樣想啊,他根本就打不過負蛇的青年,如果現在不將其解決了,此人遲早會追殺過來的。
這就牽扯到信任的問題了,誰都不會將性命寄託於他人之手的。
場中的三個人一下就處於一種古怪的境地。
負蛇青年必須要殺綠袍青年,對宗立武可以放任不管。
宗立武必須要殺負蛇青年,對綠袍青年可以放任不管。
綠袍青年想要活命只能與宗立武聯手,負蛇青年既然對他出手了就不會再罷手言和的。
如今對手只剩下了負蛇青年,宗立武放心大膽地施展出鋒銳術發起了攻擊。
他將跳過來的毒蛇悉數斬斷,直奔負蛇青年而去。
見原本被他輕鬆壓制的宗立武居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