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妖貫山的半山腰還有一處更為隱蔽的洞口,外面的草叢中蹲著四個人。
其中一人手捧一隻白玉硯臺,硯臺正中央還殘留著一絲墨跡。
“葛隊,雲海硯最後指示的地方就是這裡,我想蒯金勝肯定被抓到裡面去了。”
葛錐卻搖了搖頭:“嘖,時間對不上啊,蒯金勝那老小子昨天就被抓了,怎麼今天才露出行藏?我們別讓人釣魚了,這樣,秦羽你在附近佈置幾道陣法,有備無患。我們多觀察一下,不要貿然行動。”
蒯金勝的小隊出來捕殺妖獸,半路在窪地紮營,卻被一群黑斗篷襲擊。
正好這時葛錐帶人趕到,革戮堂的權利極大,他們可以隨時查詢目標人物接取了什麼樣的任務,什麼時候出發的,任務地點又在哪裡,葛錐率人趕到時,蒯金勝的小隊已經大落下風。
混亂之中,他們只來得及在蒯金勝身上打一道追蹤印記就被黑斗篷們發現了。
一番激鬥下來,葛錐四人不敵對手只得落荒而逃,等甩脫追兵就發現追蹤印記已經被人設法封住。
蒯金勝的小隊,一行十餘人也盡數被人擄走。
葛錐四人在周圍找了一天,就要放棄的時候,雲海硯又有了反應,印記只出現片刻就因為時效已過自行消散了。根據殘留的印記指示,他們這才找到了這座洞口面前。
……
宗立武進洞已深,發現裡面並不黑暗,不管是哪個岔口的通道,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放置著一盞長明燈。
儘管已經進來一盞茶的時間,他也沒有碰見半個人影,但他沒有放鬆警惕,將血隱術和金鴞佩都催動了起來。
沈泛海四人的下場他已經看見了,能讓四名念心堂的高手重傷而逃,這裡面定然有著莫大的危險。
別的不說,光是機關陷阱就佈置得很是巧妙,若換作進攻小房山之前,他早就身中多道陷阱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其走進此地開始,身後就一直跟著一道陰影,哪怕他時常回頭看也沒有發現其存在。
這座山穴似乎是近期才打通的,其間通道錯綜複雜,如果不是會觀察足跡,他早就被繞暈了,足足轉了半個時辰他到了山洞的深處,一間寬敞的石穴之中,而這裡總算碰見了一個人。
“十二天地否,廿三山地剝…”洞中一女低頭沉吟,在她面前是一面平整的石壁,她似乎在破解開門的機關,又似乎在找方位。
“天地否,山地剝,這不是卦象嘛?”宗立武自語道,卻不曾想這一聲嘀咕竟被女子聽見了,立即持劍殺來。
“有沒有搞錯!金鴞佩可以大幅收攏聲音,這也能聽見?”宗立武暗叫一聲,發現女子耳旁掛著一對閃亮亮的耳墜,心中有了一分猜測,不過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
他拔出腰間彎刀迎了上去,一時間狹窄的通道里刀光劍影連閃,以宗立武的刀法竟一時拿她不下,此女的劍法也堪稱登堂入室了。
見一時難取上風,宗立武心念一動一拍胸口,一張火彈符從懷中竄出,繞頭頂上方一盤旋便化為一枚火彈射了過去。
趁女修劈散火彈之際,他的鋒銳術已然施展出來,上去一刀就斬斷了對方的長劍。
他正欲乘勝追擊,偶然之間卻瞥見女修長劍的斷口不同一般,它並不是斜著截斷的,而是依舊呈現劍尖的模樣,就像是一柄完好的短劍。
“這是怎麼回事?”他還有一絲疑惑,只見女修持短劍一招,被砍飛出去的半截劍刃立時分為兩段變成了兩枚無柄飛鏢,隨其心意在空中一轉往宗立武左右兩側襲來。
宗立武手中刀花一轉將兩枚飛鏢打飛出去釘在旁邊的土壁上,也不知此劍是由何種材料所制,以鋒銳術加持的刀鋒都無法將其摧毀,再見那女修已然近身,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