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久別重逢的喜悅場景並沒有出現,徐律安等人有自己的住處,當然不會過來。
連桂忙著去競技場收集一手資料也沒回,只有他的錦閡毒蛛被宗立武提前帶回來,爬回了它樹冠上的老地方——一張巨大的蛛網上趴著,等候所有粗心大意的飛蛾與幼鳥。
普福安一進門就奔向自己的工作臺,這一次回來的比計劃要晚許多,必須儘早繪製符籙。
小白更是不堪,連與夏小蟬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低著頭以普福安為掩體,快步走入內堂去了。
宗立武帶著兩個從未見過的人一起,時而在外面搬運東西,時而給金角蜂搭架子做蜂巢,每次瞥向夏小蟬的方向都會做賊心虛的立馬移開目光。
蘇清雪與夏小蟬坐在一處角落,暗自交談起來。
清雪聰慧過人,一下就將事情猜出了七七八八,耳語道:“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一起出去嘛,現在讓人捷足先登了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一定要看緊才行!”
夏小蟬全程陰著臉,幽怨的眼神悽苦無比,等到宗立武走出大門離開視線之後,又輕哼一聲活躍起來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他倆之間的貓膩了。”
“小白不讓宗兄把她當小孩的時候?”同為女子,蘇清雪一早就察覺小白此舉的內中心思。
“不,還要更早,早得多!或許比他們本人還要更早發現苗頭,到某個礦洞裡的時候就基本確認了。”
“所以…你是故意讓他們一起出行的?為什麼呀。”蘇清雪不理解了。
“算是…給他們兩人一個自主選擇的機會吧,如果他們此行回來還是‘兄妹’,那不用我做任何事,他們自己就已經處理好關係,今後也只會停步於這一層關係上了。現在的情況也在我的預計之中,可能你不太相信,但我真的沒有失落感。不過呢,還是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不然以後就不妙了。”
“用孫公子?”蘇清雪心領神會,“真是被他糾纏得煩了,他對你求而不得,最近可有些不安分開始盯上我了,你要能把他趕走,我也樂得清閒。”
……
整個午宴的氣氛都處於一種極為怪異的狀態,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到一絲不和諧感。
馬連山和福叔極力活躍氣氛,然收效甚微。數次之後,他倆也沒心情再起身舉杯吆喝了。
墨蘭沒有感受到半分異常,一如往常一樣在宗立武腿邊磨蹭,雪寶也如以前一樣對他臭臉相迎。
宗立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和夏小蟬搭話,就裝作很忙的樣子,飯前指揮夥計忙前忙後,如今又兀自與身旁的周典、範啟閒聊,看起來很是投機的樣子。
這二人是他在東南戰區結識的好友,曾一起廝混過很長一段時間,在城門口遇見時差點沒認出來!
雙方都對彼此的近遇大感好奇,同時也對那段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戰鬥時光感嘆不已,話匣子一開啟就有收不住的趨勢。
“許大哥?他哪有空來帝都玩吶,馮姐一次給他生了三個調皮鬼,他現在要麼在換尿布要麼在補覺,慘得很喏。”周典幸災樂禍的嘿嘿笑道。
範啟喝酒正酣,借醉說道:“宗兄,我和小周第一次來帝都,初來乍到,正想找找機會某個營生,我知道宗兄一向最有主意了,可要帶帶老兄弟呀。”
宗立武心中一動:“不瞞你們說,眼下真有件事情正需高手坐鎮呢,就怕委屈了你們吶。”
“嘿,這叫怎麼說的?兄弟之間何談委屈二字?旦聽宗兄一聲吩咐,我倆拍馬便上啊!”周典也起了興趣。
宗立武一手摟一個,醺醺然道:“那我…且說說,你們且聽聽,願不願意幹你們自行決定啊,是這麼回事,兄弟最近在湘州地底蟲穴開了一個鋪子,我一直尋思把蟲甲器賣到武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