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通道,眼前豁然開朗,赫然是一間明淨白潔的巨大廳堂。
周圍空無一物,唯有正前方一面波光粼粼的水幕將廳堂一分為二。
水幕表面宛若一個波動遊移的鏡面一般,分毫看不清後面的情況。
宗立武不敢大意,仔細觀察起來。
眼下情況緊急,後方追兵將至,胸腔心跳愈來愈烈,他只得冒一些風險出手試探起來。
手伸進去,並沒有黏糊糊溼噠噠的感覺。
水幕彷彿由極細的細沙所組成,涼絲絲的包裹在手掌周圍,並伴隨著一股吸力,要將人扯入其中。
越往深處吸力越大,手伸到一尺來深的時候,吸力就足以扯動一個人了。
再往前些,手掌穿出了“水幕”,吸力隨之大增,若不是他身負巨力根本抽不回來。
他正想再設法多加試探一番,身後的通道卻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看樣子不進去也不行了,這裡根本躲無可躲,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事還要留一手才行…”
宗立武雙眼一眯,從懷中取出一根鋼杵和一卷細若不見的鋼絲,喃喃自語道。
等後方追兵趕到時,廳堂裡已經再無宗立武的身影,唯有一面蟲甲盾閃著微微的寒光插在地面上。
“是那人的盾牌,他為什麼把盾牌留在這裡,人又去哪兒了?”
“這裡沒有其他去處,肯定是進入水幕裡面了,為什麼把盾牌留下就不得而知了,莫非是冰屬性的盾牌無法帶入其中?”
“先別管這個,我的心臟好難受,到底追不追了?不追的話就退回去休息一下,反正只有一條通道,不怕他跑了。”
“要是水幕後面有其他通道就不妙了呀…”
就在幾人討論之時,宗立武已經大感後悔了。
他方一進入水幕就感覺天旋地轉,一陣頭昏眼花之後從空中直摔下來。
值得慶幸的是離地並不高,而且這裡的空氣依舊可以呼吸,然最大的變數還在心臟。
一掉進來,他的心臟就像破鼓亂捶一般疼痛。
視力還未恢復過來,耳邊就傳來數道破空聲響。
他不及多想,先一催琢風環再說!
轟隆隆隆…
放出的護罩擋下了四面八方襲來的火球。
煙塵散盡,烈焰平息。
宗立武的雙眼逐漸適應過來,這才看清周圍。
此處空間與先前的廳堂看起來別無二致,只是水幕不見了。
堂中四處有十餘名修士各自扎推靜坐,唯有四名修士對他這個新來者毫不客氣。
他們見法術攻擊無效便親身衝了過來,個個手持兵器想將宗立武連人帶護罩打成碎屑。
宗立武可不是善男性女,他臉上厲色一閃,右手拔刀一催,刀身綠芒閃閃。左手一掐法訣,火蟒一撲而上將來人盡數纏住。
就算燒不死也可以封住他們的視覺,而右手的骨刀中灌注的乃是吸食者的唾液。
只要砍出一點傷口就足以麻痺他們的身體片刻,到時要殺要剮還不是任憑他心情?
四周之人無不訝然,這個新來者以一敵四,只一個照面就大佔上風,看樣子神通不小啊。
就在宗立武想將眼前四人斬成七八塊的時候,突然身前出現一道黃沙,一卷之下分開了戰團。
宗立武心中一沉:“不妙啊,我剛進來就遇攻擊,顯然這四人是有備而來,他們動手的時候,周圍修士並沒有出手阻攔,等到我反擊之時就出來插手了,難道他們都是一夥兒的?”
他心念急轉,往後一跳,四下觀望,生怕被人圍攻。
好在周圍之人並沒有出手的樣子,而下一道喊聲又讓他心中一寬。